令的目光裡卻是沒有半點猶豫。
“我想問你,你說你知道我女兒失蹤的那回事兒?”陸司令知道女兒失蹤時金父並不在場,這事兒金父本不該知道。
“司令,請原諒我,當時我知道司令你查的緊,我害怕這事牽涉到我頭上,所以不敢說。當時在院子裡陪夫人的那位尉官,是我認識的人的兒子。”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為了找尋這個失蹤的尉官,他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精力,卻至今無果。
“他與他父親至今都是斷了聯絡的。”
“他的家人我們上門拜訪過,這個我們清楚。你現在突然說這個事,又是有什麼意義?”
這個尉官有著諸多的疑點,作為隨行人員跟陸司令下鄉,但由於是新調來的人,其實與陸家人並不熟悉。當時陸司令沒有想到的是會有人對他剛出生的女兒感興趣。
“可能司令不知道,這人當初能爬到這個位置,卻不是因為我介紹的,是另有人將他調過來的。”
“什麼人?”
“這人與陸夫人是相識的,正因為如此,當時我並沒有去留心,相信其他人也都懷疑不到這份上。此人姓楊。”
金父爆出來的這個姓楊的,是陸夫人的小哥,這樣一來,整條線索全串起來了。
囡囡失蹤的事,真與楊家有莫大關係?
溫世軒是被冤枉的?
可兒子陸君記憶裡那一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司令,電話。”劉秘書把接通的手機遞給陸司令。
接過電話的陸司令,耳聽話線另一頭傳過來的聲音是自己老婆的奶奶。
楊老太在電話裡說:“聽說你是找回女兒了,也不帶她來給我看看。”
“是要帶過去給你老人家看的。但是,剛不巧,我女兒單位發生了點事。”陸司令濃眉下一雙嚴厲的眼睛眯起。
“你說的不會剛好是新聞裡播的那個火災吧?”
“你老人家訊息真是靈通,從哪裡聽說的?”
“沒有從哪裡聽說。若是真的,我真是猜的準了。這孩子也真不幸,你說剛認回爸媽,都發生這樣的事。”
“論不幸,不及你老人家疼愛的那個孫女。我聽聞好像是昨兒不幸沒了。”
楊樂兒昨天死了,無論讓人再怎麼看守,都沒法防。昨天在自己床上偷偷割了脈,求死成功。
電話對面一個極重的抽氣聲後,嘭摔了電話。
“是她打電話過來?”姚書記問。
陸司令把通話的手機摸了下,道:“是。”
和老婆的孃家走到這個地步,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本以為親戚之間再有矛盾,不來往生疏倒也罷了,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實在讓人揪心。
最難做的,怕是他自己的老婆陸夫人。
不會兒,沒想到楊老太的電話又來了,這會兒楊老太沒有吝嗇於掉幾顆淚珠子裝悲傷:“我可憐的樂兒,年紀還輕。念她和姐姐的感情向來很好。你女兒當時的命都是樂兒救的,你不是不記得了吧?樂兒下星期下葬,你帶你全家來參加葬禮吧。”
陸司令不是一個懦弱會選擇逃避的人,正好想會一會這群楊家人,道:“好。”
……
杜宇和初夏最終被送進了同一家醫院。杜宇被即刻送進了手術室搶救,氣氛一度在醫院裡達到凝重的程度。
蔓蔓到達醫院時,杜宇的手術尚未結束,初夏在婦科病房躺著。她當然是先趕往婦科病房看望初夏。
“你來了。”初夏臉色雖為蒼白,但精神尚好。
蔓蔓忙走到她床邊,把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握著。
一刻,兩人互相對視著,看著對方眼睛裡流露的千言萬語,什麼都沒有說。
和媳婦一塊進來的蔣衍,忙給媳婦搬了張椅子,悄聲道:“你坐下和她說,我出去醫生那裡問問情況。”
“嗯。”點個頭讓老公安心。
等蔣衍一走,蔓蔓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訊息的?”初夏問。
“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呢?”蔓蔓埋怨。
“我當時一聽你師哥出事,整個人都慌了。”初夏被告知畫廊出事的時候,杜宇已經被送往醫院了。無法想象當時自己那副世界整個都塌了的感覺,手指扶著額眉。
抓下她的手,蔓蔓可捨不得她再受這個苦,對這事不再追問,只寬慰她:“別擔心,師哥他吉人天相。而且有最好的醫生在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