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帶一家老小搬了家。
給女兒弄了雙眼鏡戴上,做點小小的喬裝。
女兒因這幅醜陋的大眼鏡,錯過了一些機會,卻一生平安。而且,女兒現在找到了好歸宿。
想到這裡,溫世軒滿意地繼續叮囑女兒:“你眼睛總是看不清,眼鏡要戴著,知道嗎?”
眼鏡後的月牙兒眼,孝順地眯開:“知道,爸。”
……
陸家
陸司令回家了,陸夫人剛好出院。
一家四口吃飯。
陸司令在開飯之前,猶豫了半天后,問大兒子:“那事辦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陸夫人一聽,轉過頭來問。
陸君給弟弟一個眼色。
陸歡馬上拉了母親去廚房:“媽,爸和哥是談公事。”
等老婆不在了,陸司令壓低嗓音:“你拿走我那花瓶,別和你媽說起。要說,說是被人借走的,我已經讓人再複製一個。”
“我知道的,爸。”冷冷的眉,其實多少承繼了陸司令當年的一點狠。
陸夫人是個性情溫和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心地單純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曾經信賴的妹妹原來恨自己對自己做過許多不堪的事,已經被傷過的心,可能再承受不起打擊了。
“真是個用心狠毒的女人。”陸司令現在回憶起楊樂兒的前後往來,眉中帶出濃墨的深色,“她當初進我們家,剛好是你爺爺出事的時候,誰也懷疑不到她會居心不良。”
“爸。”抹了下鼻子,冷眸望向能照出人影的地磚,瞳仁裡閃著那抹纖細的影子,“我和爺爺說,把囡囡接回來。爺爺很怕,囡囡不接受。”
陸司令對蔓蔓一直是很想見的,只是忍了再忍,聽到這,是忍不住地把手一拍:“我見見她,看她怎麼說。”
“爸你打算以什麼藉口?”陸君思前顧後。
“她不是參加了我們政府辦的廣告招標嗎?”陸司令到了這個地步,不惜“假公濟私”了,“讓我秘書打電話給她,說是某領導想為這事私下見見她。”
這主意差強人意,不知妹妹能不能上當。
“我是市領導,她敢不見我?!”關鍵時刻,陸司令拍著胸膛,打算做死皮賴臉的老爸了。
冷眉一提,暗地裡:哎~
……
接到秘書電話,說是有個市領導要見自己。
蔓蔓怔了怔:“哪個市領導?”
有君爺在旁邊的冷眼提示,秘書打了個迷糊眼:“一個部門的領導。”
官家辦事,喜歡神神秘秘,好像電視劇裡的皇帝微服出巡。
不去見,小市民擔負不起得罪官老爺的名頭。
於是出發前,蔓蔓和老公在每晚日常的問候電話裡面,談起了這事。
蔣大少知道兩個爺今晚出去了,大致猜得到媳婦要去見誰,安慰媳婦說:“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可怕的領導。如果是的話,直接把你叫到辦公室訓話了,而不是找你去喝茶。”
覺得老公這話有理,蔓蔓點著小頭,心安了大半。
蔣大少不僅與老婆通電話,之前聽到了初夏打的兩次小報告。
其一,李振偉那個死不要臉的,竟然後悔了,想來追回他已婚的媳婦。
欠打!
這個不需和媳婦商量,他自個兒收拾這渣。
其二,溫媛,這個老婆的極品妹子,連親爹都不認了。
“蔓蔓。你爸傷心生氣,你是明事理的,不會跟著氣,上了媛媛的圈套吧?”
聽老公小心翼翼的語氣,能想象到老公在電話對面聳肩蹙眉依舊帥氣的模樣兒,蔓蔓的小嘴咧開:“我要是真的氣,是白痴。”
“誰說的?我媳婦聰明無比!”蔣大少在電話裡頭捲袖子掄拳頭。
老公是活寶,常常能一句話把她逗笑了。蔓蔓笑著笑著,不覺地和老公說起了心裡話:“她會後悔的。”
“做賊心虛,能不後悔?”蔣大少英眉一挺,“故意去扮人家的女兒,不就是做賊嗎?”
“我比較擔心的是,她是受人唆使。”蔓蔓軟綿綿的嗓子裡,鮮有地顯出了一絲厲色。
“蔓蔓。”想到那兩個爺的交代,如今,蔣大少照搬,告訴媳婦,“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自己,還有你爸,千萬不要魯莽行事。這裡面,背後的人,不說他官大官小,是陰謀詭計,小人之心,防不勝防。他們畢竟在暗,我們在明。”
暗箭難防,明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