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斌腦子裡某條線短路了:“我,我——”
“你今年幾歲,應該比她年紀大不少。她這年紀怎麼認識你的?”
君爺幾句一針見血的問話,不言而喻,給他戴上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雷文斌的頭垂下來呈垂死狀,一問三不答。
陸市長這時見戲演得差不多了,咳。
所有人肅然起敬。
威嚴的市長目光,停在了廣告公司經理:“你說你和我侄女認識,你和她什麼關係?”
年紀已有一些的廣告公司經理,嚇得全身發抖:“不,我不是和她認識。”
“你和她不認識怎麼到這裡來?”
廣告公司經理啞口無言,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呢?”市長富帶餘味的眼神,逮住剛與他們洽談的某部門領導。
“市長!”此部門領導激動萬分地表示,“是這樣的,我們局長特別交代,要我們裝作和這些廣告公司走關係的人親近,打算一網打擊腐蝕我們政府部門的犯罪分子。”
寒!
廣告公司經理、雷文斌、以及溫媛,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適當時機反咬了他們一口的某部門領導。
“娟娟。”
市長大人的聲音就是可怕,兩個字一頓,馬上令她反射性地跳起來,筆直挺立,一臉駭然地看著他。
“他們現在說你走關係,你是我侄女,你說你現在該怎麼做?”市長大人的眼神,犀利得像只針,刺進她畏縮的靈魂深處。
不知覺已是抖著身體的她,想,想求饒:“大伯,我,我知道錯了。”
實際上,她是沒有想到,即使陸司令沒有否認她是侄女,她都是這樣一個處境。
完全,和她想的高幹女不一樣。
“知道錯了,那該怎麼做!”
腿,發抖著,抖得快不行了,乾脆求饒吧。不是他侄女嗎?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大伯,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心,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就這樣?”
不對?她茫然的,驚怕地看向陸賀硯那張和君爺一樣閻羅王似的臉。
她錯了,她錯得太離譜了,她根本不該假裝這些人的親戚,因為不是誰都能做到他們這種親戚的!
“我們陸家的女兒,就這個樣子?!”陸司令說到激動處,來回走動,尤其是想到自己女兒蔓蔓那晚上說的話,讓他身為一個軍人的血液沸騰如火,“我們陸家的女兒,犯了罪,會告訴我,會情願我當場一槍把她斃了!”
伴隨陸司令這話,宛如一顆子彈正射中胸膛,溫媛摸住胸口的剎那,裡面那顆心臟是罷工了。臉一白,這一刻是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怎麼說!”陸司令現在對著她的三個字,就是拔出了槍。
嘭!雙膝跪地,哀求:“我不是你侄女,請你放過我,市長。”
不是陸市長的侄女?
豈不是,也不是姚書記的未來兒媳?
雷文斌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輕飄飄的,是要飛進地獄裡去了,眼前一片黑暗。
廣告公司經理被囚了似地抱住頭,跟著跪下,束手就擒。
掠過這三個人,陸市長的眼,重新回到那某部門領導,濃眉如山拔起:“你說你們局長指使你們這麼做的?我怎麼沒有收到訊息?現在多少人走關係了?都走了什麼關係?收到了多少回扣?”
“市長!”手背擦著滿頭汗珠的某部門領導,連連說,“我現在,就把各人收取的紅包金額以及什麼人來走的關係名單,全部名列出來。”
“正好,我還聽說,有人剽竊了作品。”陸司令沒有忘記親生女兒蔓蔓蒙著冤呢,不然女婿不會急著打電話告訴他。
“這事兒——”某部門領導遲疑不定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廣告公司經理。
“我現在把被告叫過來了,聽說原告的公司現在在這裡。一起聽聽雙方怎麼說吧。”陸司令淡定地坐了下來,給手下使個眼色。
秘書同志隨即出去。
不一刻功夫,在其它地方候命的蔓蔓等人,跟著秘書同志邁進了市長辦公室。
“媛媛,雷文斌?”初夏猛眨眼,見著那倆跪在地上好像囚犯似的男女。
蔓蔓眉頭一簇,似乎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正與她所想的一樣。
“姐!”這回溫媛懂得喊她姐了,抬起頭,雙眸脈脈,“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
眉雲淡淡地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