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是上午告訴他們我會晚點去,下午是要去看一看的。畢竟師哥和初夏都沒去畫廊,沒有人去巡視是不行的。”
“這樣,我們吃中飯的時候順便看畫廊,下午直接去百貨大廈。”蔣衍同志雖然娶媳婦是圖媳婦的廚藝,但終是疼老婆的,不想媳婦天天為自己當煮飯婆辛苦,無論如何要把媳婦拉出去。
不知老公打什麼名堂,不過蔓蔓小媳婦知道自己嫁的是軍人與普通家人不一樣,如果不抓住機會和老公聯絡感情,老公去了部隊,自己又是孤零零一個。
“那行。”
見媳婦答應了,蔣衍同志心裡莫名地鬆口氣。
醫院裡
蔣母耳聽小兒子那頭一句話都沒有說掛了電話,原想,這下好了,兒子定是去追究蔓蔓的責任了。果然,老婆再重要,都沒有孩子重要。
蔓蔓欠罵,欠教訓。
接下來,她苦等了將近一個鐘頭,都不見兒子的電話打回來向她致謝,或是向她請示如何處置蔓蔓的定奪。
再打兩個電話過去,兒子乾脆都不接了。
“嘭”坐回走廊裡的長板凳上,胸口裡的氣呼呼地往上冒:不用想,肯定是小兒媳婦讒言美色,把小兒子迷得團團轉。兒子信媳婦不信她的。
這股勁兒,和蔓蔓較上了。
一不做二不休,兒子不信她,不是信二女兒蔣梅嗎?
叫蔣梅過來,挖證據,讓蔓蔓在兒子面前原形畢露。
可憐蔣梅今天週末,仍需在財務科加班,忙得不可分身,鈴鈴鈴,母親的電話若催命符一個接一個過來,她沒法像弟弟那樣掛蔣母的電話,只好一個一個地接。
蔣母的電話始終如一,萬變不離其宗:阿梅,蔓蔓在你醫院裡做流產了,你身為阿衍的姐姐居然不知道,你怎麼當的人家姐姐!
“媽,蔓蔓都沒有懷孕,哪裡來的流產?”蔣梅都快被母親急死了,都不知道母親這些小道訊息是從哪裡被人騙來的,蔣母真是的,人家說是風是風說是雨是雨,情願信外面的人都不信自己家裡的人。
蔣母自己都說了,她是這家醫院的,難道會騙蔣母嗎?
“不是人家說,是我自己親眼看到。”蔣母未想二女兒都不信自己,都是蔓蔓那妖精迷惑人,將蔣梅都給騙了,愈說愈激動,甚至拿自殺來威嚇,總之在這件事她說什麼都不能再輸給蔓蔓了,以後還怎麼有機會當奶奶呢,“有個太太只是說好像看見蔓蔓前幾天來過你們醫院婦產科,是我自己過來調查的。”
“媽,蔓蔓是前幾天來過婦產科的,我帶她和她朋友來我們醫院,讓我們醫院的劉副主任看。”一邊胳膊裡夾著話筒,兩隻手不停地翻找資料夾裡面的報表,滿頭都是汗,本來順順利利的工作,現在都被蔣母攪的。
蔣母想當奶奶,她能理解。問題是,你不能整天拿這些事煩那些每天要工作的兒女。要談這些事,不能等人家下班再談嗎。
道來道去,蔣母是好命,現在都不用工作了,提前退休,每天在家太無賴,所以能把任何事都當成全世界來看待,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
“是你帶她到婦產科,那麼,她懷孕你會不知道!”蔣母尖利的嗓子叫道。
“媽。我說了,我是帶她和她的朋友兩個人一塊來,因此,不是蔓蔓懷孕,是她朋友懷孕了,蔓蔓只是陪她朋友來,託我走個人情。媽,你能不能話不要聽一半!”費盡心力重複解釋到這裡,蔣母仍一心對蔓蔓有偏見,只認偏見不認事實,蔣梅真是氣了,掛母親的電話,“媽,我忙,不和你說了。”
“哎!你別掛電話,我告訴你,我有證據的!”有了小兒子的前車之鑑,蔣母說什麼都不能讓女兒掛掉她的電話。
“什麼證據?”蔣梅發誓,這是今天最後一句與蔣母說話,聽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掛。
“你可以到你們婦產科來看,這裡的就診記錄裡面,有蔓蔓做藥流的記錄。”蔣母牙齒咬得很死,好像親眼看到蔓蔓口服了促使流產的藥片。
蔣梅只覺得頭疼,伸出指頭在額眉間揉一揉:“媽,同名同姓大有人在,中國十幾億人口,你給我起的這個名,在國內最少有上百個和我同名同姓的。蔓蔓的名字不特殊,同名同姓很正常。”
“登記的身份證號都是蔓蔓的。”蔣母較勁,死活地較勁。
“你怎麼知道蔓蔓的身份證號?”蔣梅驚疑的是,母親什麼時候調查蔓蔓了。
“這,很早之前,在她和你弟弟結婚之前,我找人調查過她。”事到如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