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長別看性情溫和,其實在某點上和君爺很像,若不是自己關心的人,天搖地動都與他姚子業無關。
蔓蔓,在兄長的心裡頭,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姚子寶不敢誆兄長,徐徐道來自己剛上蔣家聽到的一切。
聽是這樣,姚子業哪敢繼續泡在書房打掃衛生,捉起外套披上,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皺:“你說陸君跟去了?”
“是,陸大哥跟著去那個出事的單位了。”姚子寶剛在現場幾乎全聽了,捉摸起眼鏡框,“哥,你說這事會是誰做的?”
他們只信蔓蔓,因為他們是蔓蔓的人,才不會像蔣家人左右徘徊不定。
這點正是姚子業所要考慮的,長眉深鎖:剛是將那個喜歡找蔓蔓麻煩的溫明珠抓了,現在,餘下有什麼人會針對蔓蔓。
畢竟,這事除了給蔓蔓的聲譽帶來些影響,倒是不至於給蔓蔓帶來生命危險,即是不大像是楊家背後那群人會做的手腳。而溫媛近來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沒有聽說什麼動靜。
“走吧,先和歡兒他們匯合再說。”姚子業道,是想聽聽君爺同志的意見。
從以往經歷推斷,君爺同志對於那些針對他妹妹的敵手,直覺十分靈驗。
這邊,蔣衍開著甲殼蟲,絕不讓蔣母坐自己的車,媳婦坐自己身邊,蔣父和小東子坐後座。
蔣梅自己開車送蔣母。
陸君同志上了自家司機開的車,後面不久尾隨了姚爺的小轎車,裡面順道載了很想看熱鬧的姚子寶和陸歡兩少年。
在爺所住居民樓對面的樓宇,第五層樓悄悄挪開了一面窗,一雙看似要看好戲的眼眸從樓上往下看,看到底下一排車包括蔣大少的甲殼蟲離開時,既是稍稍的得意,又是十二分的忌恨。
“美辰,你在看什麼?”蔣飛走到了老婆後面,妄圖墊高腳尖同俯瞰底下。
今日,他們倆是在看人家轉手要賣的二手房。
主要是金美辰近來情緒鬧的大,嫌棄蔣飛在部隊裡分給他們的房子所住大院太過寒酸,不見軍中比較高的大人物。
擇來擇去,是擇到了爺大院對面的地方。
蔣飛訝異的是,本來這塊地方擇的差不多了,不知怎麼回事,下午臨近飯點的時候,老婆忽然再次心血來潮,打電話讓他無論如何出來,說是想再看看房子。
因此約了那房東再來看。
金美辰哪是想看房子,她早就一直在盯著蔣梅的動靜了。心知想扳倒蔓蔓,讓蔣母作祟成功,蔣梅在中間,沒有能越過蔣梅,是辦不到最終目的。得知蔣梅打了好幾次電話到婦產科尋求情況,匆匆到蔣梅工作地點,果然見到了蔣梅將蔣衍同志招到了單位裡議事,說明此事基本是成功了一半以上。自家單位工作的蔣梅都懷疑上蔓蔓做的事,蔣大少沒有理由不會。
“是陸家人。”那房東立在他們身邊另一扇窗戶,在看到兩爺的車經過窗對的大道時,談起這些傳說中的爺的故事,津津有味。
“怎麼說?”蔣飛很是好奇的目光掃過了大路上尾隨弟弟的甲殼蟲離開的兩爺的車,一邊嘴裡壓不住的興奮,一邊對弟弟很是懷疑的妒忌。
爺的地位是他最終想攀上去的終極夢想,然而,先是要和爺拉好關係才有這個可能。奇怪的是,後來他想了老半天,似乎那天他遇到爺時,爺的話並不是在支援他,而比較像是在支援他弟弟和弟媳。
妒忌。
嫉恨。
弟弟何其何能,策動媳婦出馬,現在不止攀上上級領導,連未來的領導層都攀附上了。
“你們不知道?近來陸家人最讓人感興趣的事,不是陸家人怎麼步步高昇,是好像陸家人近來特別地關注另一家人。”八卦訊息不少的房東,學老太太們嚼起了舌頭,一面指著從路上飛馳而過的蔣大少的甲殼蟲,一面興致勃勃地講起爺的故事來,“就是這家人。具體中間什麼曲折,各人都在猜測。然而不會有意外的是,自從上回兩爺到了這家小媳婦的畫廊為小媳婦收拾了幾個歹人後,之前大家猜想的物件都有了有跡可循,這家小媳婦是與兩爺和陸家有不淺的關係,肯定是的。”
也即是說,之前他們收到的有關蔓蔓攀附陸家的訊息,是真實的,非流言。
蔣飛和金美辰兩道眼睛穿過視窗,似乎是放出來的箭,要射穿蔣大少的甲殼蟲,雙雙射穿蔓蔓身上。
擱在窗臺上的指尖使勁兒蜷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凝在金美辰嘴角:蔓蔓,你很快要栽了的。我就不信你這次栽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