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飯盒蹭了過來,準備近距離看好戲。
“有事嗎,蔣中校?”陸君以慣來那種模式說話,聲調淡而冷,不是對領導,臉都不是朝向對方,微低頭,像是隻關注自己飯盒裡的米飯。
“我聽她朋友說了,好像是她不小心得罪了你,但是,據我瞭解,她不是那種人。希望陸上校看在我面子上,不要再糾纏她了。”
四周的人,倏地倒抽口冷氣。
蔣大少這番話的語氣壓根可沒有請求君爺的意思。蔣衍立在那,眉角倨傲,聲音有力,分明是與君爺當庭對抗。
蔣衍在接到初夏那通電話後是想:管他陸君想糾纏蔓蔓是想做什麼,再什麼正當的理由,但是以任何名義來欺負蔓蔓的人,他說什麼都不能容許。連自己未來的老婆都保護不了,能叫軍人嗎?
狹長的眉飛起一截,姚子業低聲道:“陸君。”
姚爺是想息事寧人。高大帥不悅地嘟嘟嘴巴:好戲剛開鑼呢。
陸君深邃的墨眸透過一切,是不知望到哪個地方,繼而眉摺起:蔓蔓,他糾纏蔓蔓了嗎?有嗎?好像是有。但一切伴隨鑑定結果應該結束了,只是,冷冷的眉瞥到蔣大少那副把蔓蔓佔為己有的神態:“你是她什麼人?”
高大帥想吹口哨了:瞧瞧君爺這口氣,居然真是對上了!
頭微揚,蔣大少的聲音不容辯駁:“我是她未婚夫,我們的結婚報告已經打上去了。”
伴隨陸君疑惑的視線射過來,姚子業舀飯的勺子打到飯盒壁上:這事,他是聽說過,只是陸君還不知道。
按理說,蔓蔓不是囡囡的話,他們沒有權利去幹涉蔓蔓的婚事。
冷致的眉提起放下,君爺少有地蹦出一串像是輕鬆玩笑的話:“行,我知道了。你早說嘛,如果知道她是我戰友的未婚妻,她要是在外面遭到了欺負,我也不能任她被人欺負是不是。”
周圍的空氣倏倏倏落了幾十度:君爺同志的玩笑不開則已,一開是冰到了零點的玩笑。高大帥甚至做了雙手抱肩的防寒動作。
不管怎樣,君爺同意了便是同意了,不同意下次見面他蔣衍可不會這樣放過,持著倨傲轉身回自己桌子。
在蔣大少的背影冷冷地掠過,陸君慢度數回頭。
高大帥早已迫不及待的:“他未婚妻是誰?”
的確,剛才君爺和蔣大少進行了一場連蔓蔓的名字都沒有提到的,屬於外星系語言的對話。四周的人都聽不明白,偏偏這兩人還心有靈犀了,一對上話馬上知道對方說的是蔓蔓。
姚子業本不想插話的,但陸君不想說,高大帥像條癩皮狗緊追不捨,於是狹長的眼眯眯,帶了絲警告告訴高大帥:“蔣中校說了,人家是他的未婚妻,你少惹人家。”
“你要我少惹人家,你也得告訴我是誰吖,我才能避免踩中地雷。”高大帥冤枉地喊。
眼看這癩皮狗喊的要眾人皆聽,陸君火了,陰冷的嘴角提起:“你要知道是誰?是不是要再幫她解衣服釦子賣肉?”
賣肉兩個字是君爺從喉嚨裡吼出來的,嚇得高大帥急忙伸手摸自己胸前的扣子是否安好,然後眸中一道亮光忽閃:“你說他未婚妻,是你收了五百塊結果虧了三千多的女的?”
每提到這事,陸君那叫做一個黑臉,因是他人生中從來未有的汙點。
見到真是踩中地雷了,高大帥小生怕怕地縮了脖子,嘴角則嘖嘖:“這世界真小,怎麼偏是蔣中校的未婚妻呢?那女的長得是不怎樣——”
話未完,遭來兩個爺同時兩道白眼。
高大帥揪著衣領子,理直氣壯地對回姚子業:“姚爺,是你自己說的,你說人家是醜女。”
還有這事?
陸君詫異地望向姚子業。
後者直接別開臉:這同是他人生中從來未有的汙點。
高大帥在兩個爺面前一如既往地吹大炮,那邊蔣衍回到了自己的飯桌,卻聽莫文洋唉聲嘆氣了一個上午。
“莫少校,你想學苦情戲,也得把苦水吐出來,你在我面前像小媳婦哭泣算什麼男子漢?”蔣衍訓完,大掌往他背上一打。
莫文洋被他這一鞭子抽醒了,看見他完好如初地從君爺那頭回來,嘆道:“你為蔓蔓真是什麼事都願意做。”
“當然,那是我未來的老婆,我蔣衍不護著她誰護著她。”蔣大少一字一言毫不猶豫。
莫文洋又開始長短聲嘆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你倒好,在相親會上把蔓蔓給搶了,我怎麼倒黴催的,被那個溫浩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