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方知道,蔣大少是君爺叫來的。拉起男朋友的袖口,小聲問:“他怎麼把你叫來?”
總之,君爺忽然插手管起她的閒事太詭異了。
據蔣大少了解的君爺,也知道君爺絕不做這種多管閒事的事,不然他早就為小侄子的事向陸君開口了。
傲眉打個折,蔣大少與蔓蔓一樣有點困惑。
輕然掃過他們兩個的臉,君爺同志說:“上次我和蔣中校在食堂說過了。他說你是她未婚妻。而蔣中校是我戰友,我沒有理由看著我戰友的媳婦被人弄崴腳了都不出聲。”
這個理由堂皇正義,挑不出任何毛病。
畢竟,或許君爺不愛管閒事,但君爺有君爺的面子要維護。
蔓蔓與蔣大少,只好,暫且,信了。
“你,不是很忙嗎?”蔓蔓始終不適應,斟酌著讓君爺快點走。
她不喜歡他?
也是,之前自己一樣看不慣她總是為難她。
不過,如姚子業說的,真正的兄弟姐妹必是互相在意,有爭有吵,當然不像媛媛和溫浩雪那種對姐妹起歪念頭的,而是在爭吵中更加在意,更加把對方放在心上的愛惜。
冰眸微眯,嘴角浮現的若是冰山融化若隱若現的笑:“你想讓我走?可我終究是給你治腳的,這樣撇下你走,不負責任,我怎麼對得起蔣中校?”
蔣大少和蔓蔓都覺得:說這個話的君爺,和以往太不一樣了。
再拉拉蔣大少的袖口。
蔣衍微抿眉頭,搖搖頭:可能是愛面子。
“你不是幫我治好腳了嗎?”蔓蔓其實覺得,最詭異的是這點。明明都處理好了。
對付這種專業問題,君爺更是手到擒來:“我總得給你開點藥讓你回去吃。還有,多久該換藥一次。”然後,在她那把酷似囡囡的嗓音裡停頓下,眸光一閃:“要抽個血,我剛看你擦傷後凝血功能好像不大好。”
看君爺這口氣這為人,也不像是在整蠱她。
蔣大少和蔓蔓服從了專業人士的安排。
蔓蔓這支血,由君爺親自戴著手套抽的。
抽完血,終於如蔣大少和蔓蔓的意願,君爺同志拿著血走了。
——《大婚晚辰》——
實驗室
姚子業在操作國際公認最準確的DNA遺傳分析儀,用這個分析儀,算出兩份標本里面的DNA16個位點的資料,進行對比分析,可以得出親子關係百分之百的準確率。
在此之前,他已經做過了千次以上的重複操作,與其他專業人員做的結果進行對比校正,以保證自己的技術有百分百的準確率。
背後玻璃門譁一聲開啟。
見穿著實驗室白色工作服的陸君走進來,姚子業狹長的眉揚起:“你怎麼來了?”
上次陸君來,只來過一次,與他爭執後,走了,沒有再來。
擦過他身邊,把手裡兩條試管放進要操作檯上血液管的架子,陸君冷冷的眉,冷冷的眼,冷冷的聲音,卻不是毫無溫度:“我和你一塊做這個鑑定。”
“誰的?”
冷眉抬高,一點點的切齒:你明知故問。
得到回答的姚子業,與他同看回血液架上的兩條管子,這一次,全程都是他們自己操縱,如果結果還是不是?
姚子業沉眸,鐵定:不,不可能不是的。
似乎,陸君也是如此認為:“我親自給她抽的,沒有人知道我送過來。”口氣較起以往的冷冽,多了絲複雜。
聽得出另一層含義,姚子業細長的眼微微眯起:“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默了陣,帶出的嗓音艱澀濃重:“她被人打了。”
姚子業是怔了下,站起,眸光微震:“你說她是被誰打?!”
打她的那個女人,能被叫做媽的?
冰涼的深眸掠過森駭。
簡單地只聽了少許經過,姚子業在深深地咬住牙齒,換了雙手套,抽出血管。整套檢驗動作,乾淨利索,一絲不苟,絕不敢掉以輕心。
為了確保中間不會有任何人動過手腳,兩個人在實驗室裡呆了兩天,中間吃飯休息至少有一人絕對不離開操作室。
話說,姚子業本是打算在自己單位做的,但聽說在醫學院新進了一套最新最精確的DNA遺傳分析儀後,把地點改在了這裡,並向負責實驗裝置的老教授借了這間實驗室和儀器共一週的時間。
那天,檢驗進行到尾聲時,有個中年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