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她又打又拽已是頭暈眼花的彭芳,腳下踩空幾步樓梯,嘭,身體往後摔落了下去。
“阿芳!”蔓蔓大叫。
而看著人被自己推下了樓梯的蔣母,終於是感覺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不會兒全身冰冷,眼見彭芳是一動不動地橫躺在樓梯中間。
“不,不是我要推她的!”驚慌失措的蔣母摸著樓梯往下跑。
蔓蔓現在哪顧得上蔣母溜不溜,唯有眼前像是重創的彭芳,一時急得都快掉眼淚了,摸出手機剛要打120。
聽蔣母一串逃跑的腳步聲出了住樓,彭芳猛地睜開本來閉緊的眼,一隻手擋住打電話的蔓蔓:“蔓蔓姐,我沒有事。”
蔓蔓愣住,驚疑地瞅著她那張有點青白的臉:“你真的沒有事?”
“我剛裝的,不裝怎麼能嚇唬她走呢。”彭芳用手撐著地上坐起來,苦笑。
蔣母這種瘋狂的人,若真不嚇嚇,以她和蔓蔓兩個人,恐怕誰都擋不住。
在旁扶她的蔓蔓,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你剛真是摔下來的。真沒有撞到頭?”
道著沒事的彭芳,在快要站起來時,忽然站不穩,重新跌坐在地上,原來一隻腳剛站地時痛得她流汗。
腳踝崴了。
蔓蔓堅持要打120。
彭芳堅持不讓,苦口婆心:“蔓蔓姐,我求求你,今天是我表哥表嫂的大喜日子,我怎麼可以在這時候去擾了他們的興致呢。”
“哎——”被她苦苦央求的蔓蔓,只好撥了家裡的電話,打算找弟弟過來揹人,因為以她自己,肯定是扶不了彭芳回去的。
陸歡沒有接電話,不敢打擾在家裡向來與世無爭的陸夫人,蔓蔓三思之下撥了姚子寶的手機。
接到她電話的姚子寶,只聽她說在這邊出了事,有人受傷了要他過來幫忙,未有多想,套上球鞋後飛也似地出了門。
不到五分鐘,她們兩人看到了如超音速飛機發射過來的姚子寶。
“怎麼回事?”姚子寶剛到,看見蔓蔓披頭散髮的樣子都大吃一驚。
蔓蔓或許不愛打扮,但愛乾淨,向來很注重頭髮的打理,無論什麼時候都把頭髮梳的整整齊齊清清爽爽。
“出什麼事了!”緊接,看到樓道里面,明顯有爭鬥的痕跡,姚子寶青了一半臉,聲量增大。
“寶兒!”蔓蔓一時沒法把事情解釋清楚,彭芳的傷要緊處理,於是對他說,“趕緊揹她下樓,她腳傷了,而且摔下樓梯,不知道還摔到哪裡沒有。”
聽是這麼一說,二話不說的姚子寶,立馬將彭芳抱了起來。
見他要來抱自己的彭芳,本想說“你抱不動”,然他兩條幹瘦的手臂出乎她意料的有勁,竟是不費吹灰之力把她稍顯豐滿的身體一下子抱了起來,接而飛奔下樓。
風,呼哧呼哧,刮開她眼前的劉海,她仰起頭,觸目的是他斯文秀氣的臉蛋上嘴唇緊抿,充分顯示出一種男子漢的氣概,午日金色的陽光雕琢在他其實並不遜色於姚爺半分的眉宇,極是俊美,臉上的痘痕為瑕不掩瑜,像是那希臘少年的神邸,心裡某一處,不受控制失落了一拍。
看她一動不動,好像傷得很重,他皺著眉,和她說:“你忍著點,馬上送你到醫院去。”
聲音,極是溫柔,似動人的湖水。
她的蘋果臉蛋,不知覺中躥紅了一半。
姚子寶是沒有去注意她這些異狀,因為一路蔓蔓在後面跟,和他稍微提起事情的起因,他便是十分擔心起她的傷來。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想盡法子排斥她疏遠她,然誰聽到這樣的事後,都會為她動容的。
三個人坐上計程車,奔往醫院。因著都基於儘可能不打擾到新人婚事的進行,都沒有通知其他人。
趙夫人在酒店為兒子兒媳擺酒席,只款待了兩桌,一桌為長輩,一桌為兒子單位的同事和上司,白隊、雲姐、君爺姚爺兩位爺都是上等賓客。前者,是最底線的禮俗不能減,後者,關係到兒子的仕途,更不能減。固然菜式不奢華,兩桌賓客加起來不夠二十人,但是人少,彼此都有些來往,至少都不陌生,桌宴上喜樂融融。考慮到是臨時擺酒,大家都是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酒席從中午十一點擺到下午兩點,準時收攤。
小傢伙,在今天的日子裡面,算是最累的一個。從今早要面對兩個爸爸,到現在面對一大堆客人的調侃。哼。小臉蛋勉為其難,為了媽媽和新爸爸,被不知道多少大人的手捏過。
每個人都誇他聰明伶俐,乖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