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羅大偉也看出他們眼裡的疑問,當機立斷,是將胸前的衣服釦子一扯,露出了胸前一道疤痕,說:“多年前,抗洪的時候了,若不是陸上校你救了我一命,我羅大偉,現在也沒有在這世上了。多年前就想感謝了。可是陸上校那次後被調離了隊伍,而且,陸上校都不愛這些上門的感謝詞。現在遇上,剛好能表達下我被救的心情。”
姚子業聽他這麼一說,狹長的美睞一眯,似也是記起,對君爺說:“我那時候送醫療器械到你在的衛生隊,你同事說剛好要人幫忙把我拽了進去。那次你做的緊急開胸手術只有這一例吧。”
君爺救人太多,基本是自己都記不清有些誰了,因為都是職責所在。但是,這一回,姚爺這樣一提,他卻是十分清晰地記憶了起來。而且,揉進各種複雜的眸光,是放到了妹妹那裡。
因著君爺的視線,羅大偉回頭一望,望到蔓蔓,腦子裡忽是靈光一頓,驟然明白之前對蔓蔓那雙眼鏡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了,因而指頭指向了蔓蔓頓頓挫挫地說:“是,是見過,我發燒時,你給我擦過汗,你說你緊張時眼睛看不清,只好把眼鏡戴上。”
被羅大偉指住,還說以前給人家擦過汗,蔓蔓挺汗的:自己對這事,沒能記起半分。
會不會是羅大偉認錯了。
感覺到媳婦的緊張,蔣衍摟住媳婦的肩頭,向羅大偉示意地搖了搖頭。
接到這個訊號,羅大偉果斷地閉上了口。
然,這事兒,對蔓蔓來說,不免是一個強烈的衝擊。
晚上,與老公回到家,蔓蔓腦子裡,混混沌沌的,開始閃過一些奇怪的幻覺。
今晚夫妻兩人都挺累的,決定衝個涼後,都準備早點睡。蔣衍剛是要走進沖涼房,突然間是猛地衝回房間和老婆說:“你妹子不在家?”
他們回來時,已是晚上九點過後了,是自己用鑰匙開的門,以為林佳靜是把自己關在房內自己睡了。現在想起來完全不對。林佳靜很敏感,一點動靜都很驚醒,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回來。
蔓蔓忙和老公跑到隔壁客房檢視。客房裡空空的,被褥疊放整齊,林佳靜的行李也不在,只有桌上留了張紙條說:蔓蔓姐,知道你平安我很高興,現在,我該回去努力學習了。
雖然從林佳靜這張客氣的紙條看不出什麼,但蔓蔓一下還是能感覺到不對勁,回頭問老公:“我回來之前,出什麼事了嗎?”
蔣衍也覺得,不管怎麼說,林佳靜這個不告而別,本身肯定出什麼問題了。
“我回來的時候,剛好見她和大舅子在門口說話,得知你和東子都失蹤了,當然顧不上其他人了。”蔣衍說。
她哥把她妹子氣走了?
蔓蔓愣,急忙找到對面,找到一樣剛回來沒來得及換衣服的大哥:“哥,你和佳靜說了什麼嗎?”
聽到妹妹這話,冷眸極是危險地一冷:“她和你說了什麼嗎?”
蔓蔓可不傻,忙說:“當然,我知道你不可能和她說些什麼壞話。”
“既然知道你哥的為人,還需要來問我嗎?”君爺毫不客氣。
如果溫家人敢在他們兄妹之間挑撥是非,他第一個就將那個人的舌頭割了。
她哥眼底的殺氣,蔓蔓全部收到了,於是主動選擇了退兵。
當務之急,先打電話過去問林佳靜到家了沒有。林佳靜沒有接她打的電話,蔓蔓只好選擇打了養父的電話。
溫世軒接聽了,聽到她問,也挺是訝異地說:“我都好奇她怎麼是晚上從你那裡回來呢?當然,她自己說了,說是你們夫妻忙,她不想再打擾你和阿衍,而且想靜心學習,明早要去上課,所以選擇今晚回來。”
“爸,麻煩你這幾天多留意佳靜,有時間,我會過去再看看她。”蔓蔓說。
這事兒,問當事人,怕也是問不出來。眼瞧林佳靜是對她都決定三緘其口了。眼下最主要的是觀察林佳靜接下來有沒有異樣。
看老婆打這個電話打那個電話忙乎了老半天,蔣衍對林佳靜的意見突然大了,琢磨著說:“我看,得和她學校的輔導員說一說,她這心裡有點問題。”
“你胡說什麼?她不過是不愛說話,和我以前一樣。”蔓蔓對老公這意見可不贊成。
“你以前,最少有你師哥和初夏吧。我看你對他們兩個,無話不談。她不是,她現在身邊好像沒有固定的朋友。”
別說,當老師的老公,真說到了點子上。林佳靜來到這京城以後,以前的朋友,當然是全沒了。現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