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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你叫我蔣太太吧。我丈夫姓蔣。”蔓蔓軟綿綿一句話,先拆了廖明的鎧甲。
廖明想以長輩自居壓人的盤算,遭到了重擊,死命維護著:“我是你大姑的老公!你父親的妹妹的丈夫!”
“我在這個家中只認我爸和小姑丈一家,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廖先生不知道,可以打電話去問其他人。畢竟,我都不是這個家的人了,我的戶口都遷到我老公房子名下了。”蔓蔓慢條斯理地說,一點都不慌,不急。
談判最怕,遇到這種慢吞吞卻能坑死你的人。廖明終於知道今天自己有可能小看蔓蔓了。
他軟了語氣:“蔓蔓,這不,你看在你爸份上,這樣吧,讓我帶天下第一飯莊,與你們【畫餅充飢】合夥辦生意?”
蔓蔓一聲不吭。
廖明語氣再軟:“我們天下第一飯莊作為你們【畫餅充飢】的屬下聯盟也可以。”
蔓蔓又是一聲不吭。
廖明有些氣急了:“天下第一飯莊資金雄厚,地段好,客流量大,有人找我合夥投資我都不要。”
杜宇在旁聽著都想笑,冷笑:這個人,以為自己天下第一飯莊很值錢嗎?現在,是哪家人都想和【畫餅充飢】合作,【畫餅充飢】的身價高成這樣,會看得上天下第一飯莊?
似是能看穿他們的想法,廖明一指指向了範慎原:“當年他都來找過我,要和我合作。他的眼光你們都信不過?”
範慎原眉頭一皺,只是今天說好了都由蔓蔓來主持,就此按捺下對廖明的不滿。
“是啊。”蔓蔓說,語氣不緊不慢的,似乎有些緩和了。
廖明以為是時機到了,連忙再開出條件:“想與天下第一飯莊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讓我們入股,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杜宇一口水要噴出來:這男人真以為自己是金子嗎?
“廖先生。”蔓蔓是看對方該說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不管你天下第一飯莊多能賺錢,很遺憾,我們對你以及你名下的所有產業,沒有一點興趣,也就完全免談合作的可能性。”
被堵了口的廖明一愣,蚱蜢似地跳起來:“為什麼?!你們有錢不賺嗎?!”
“不賺。”蔓蔓的否決乾脆,利落。
廖明瞬間蔫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從蔓蔓的眼裡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們是嫌棄他這個人。
這戳的不是他的自尊心,是戳他之前所做過的所有壞事的良心。
“你,你們有種。”喘著粗氣,廖明想舉起指頭戳他們幾個,卻因於乏力,舉不起來,放了一句落水狗都會說的話,像是很怒氣地摔門出去。
一屋子的人,見到他這幅神態,只覺得是想象之中。
而且,不需要等到廖明說的那句有種的報復,一個星期後,廖明把飯館轉手給了另一個老闆,灰溜溜回老家了。主要是債主都要找上門了,他再不逃,可能連命都要丟在了北京。
這一次上京創業,賠進了廖明幾十年的老本,老家的房子都變賣了來還債,縱使如此,溫家投資在他身上的那筆錢,是收不回來了。
廖明這一賠,錢賠沒了,臉面都丟光了,以後能不能東山再起,據範慎原說是不可能的事了,只他欠溫家投資者的那筆錢,款項鉅額,他下輩子都得給溫家打工了。
老公跑回了老家,溫鳳姊沒有跟著回去。她現在一想到老公那副說著要錢不要女兒的面孔,就覺得噁心。況且回去,又得和老公一塊過回很久以前的苦日子,她不願意。京城挺好的,她在這裡和許玉娥一樣蹭吃蹭喝。
溫世軒終究是疼惜這個失去了女兒的大妹子,現在自己手頭闊綽,每個月都給溫鳳姊一筆可觀的生活費。
還好,溫鳳姊終究不比許玉娥那般厚顏無恥,大哥這麼給力地給她錢花,她自己都怕不好意思。就此,經常上溫世軒家幫忙做家務,反正溫世軒家裡都沒有個女人持家。因此,溫鳳姊開始給老大哥盤算起了找個新媳婦的念頭。
如今溫世軒有錢了,想包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還不難嗎?或許真能給溫家生個兒子繼承香火。
不過溫鳳姊這個念頭只能在心裡面先打著,因為溫世軒的脾氣他知道,想讓溫世軒再娶個老婆不容易。溫世軒要想著女兒溫媛的感受。
這時,範慎原所說的那個溫家大會,是如期要在北京裡舉行了。
蔓蔓和範慎原一塊,陪溫世軒到特定的禮服店定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