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蔓蔓和溫世軒聽著老太太這番話,不由自主地點起了頭:不愧是範慎原的奶奶,說話做事謹慎周全。
“那——”眾人如墜雲霧,都迷惑了。
不是拉他們投資,範奶奶突然說起【畫餅充飢】是為什麼?
“其實今天,【畫餅充飢】的創始人,有幸被我們邀請到了場中,參加我們家族的會議。”範奶奶丟擲了壓軸戲。
聽到【畫餅充飢】真正的老闆來了,眾人的興趣再次被吊了起來。
“範奶奶,既然大老闆都來了,你也有意介紹給我們認識,快給我們介紹吧。”
眾人都看著範奶奶後面,明明那裡只有一堵牆,兩側都是連門都沒有的牆。但大家都在想象那是有個機會,範奶奶一按按鈕,那個神秘的尊者從天而降。
大夥兒這麼想理所當然,這是家族會議,不會有外人在裡面。這裡的人,基本彼此都認識,都知道不可能為【畫餅充飢】的老闆。換句話說,所有人自動忽略了,那對一開始被範慎原帶進場的父女。
接到無數聲音的請求後,範奶奶嘴巴笑呵呵的線擴得更大了一些。
在蔓蔓眼裡:這個奶奶笑得是越來越奸滑了,整個腹黑老太太。
範奶奶說,對著場下,尋找似地四望:“溫蔓來了嗎?溫蔓在哪裡,站起來給奶奶看看你。”
蔓蔓——囧。
她和範奶奶是不認識,沒有見過面,但不至於這樣當眾叫著她名字讓她起來。
溫蔓?
發黴的蔓蔓?
聽到範奶奶突然喊起了“發黴的蔓蔓在哪裡是在這裡面”的口號,眾人表情忒奇怪了起來。
範奶奶這是怎麼了?
腦筋突然短路了?老了老糊塗了?
好不容易不說起那倒黴催的溫世軒一家,與他們說起了翹首期待的【畫餅充飢】大老闆,怎麼突然又念念不忘喊起了溫世軒那個發黴的大女兒,難道是先想讓他們響應號召給溫世軒捐款?
不滿的眼神在場內流竄。
蔓蔓到底是白了範慎原一眼:這出戏,擺明了是範慎原和範奶奶兩祖孫一搭一唱,幕後幕前配合。
“蔓蔓?”範奶奶再喊一聲。
溫世軒給女兒一個眼色:再怎樣,被長輩叫著,都不能失去禮數。
蔓蔓整了下衣襬,習慣性地慢吞吞先伸出隻手,再從那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站了起來,答奶奶的話:“我就是溫蔓。”
這種躲在角落裡毫不起眼,直到被人記起不得不自報姓名的經歷,從小到大她有著太多次的經驗了。因而,對於唰過來的一排排目光,蔓蔓表現的挺平靜的。
一張不算精緻的臉,但有一雙好眼睛,月牙兒似的,給人印象深刻。
“我怎麼記得說她是近視眼?戴眼鏡的?”
“是做了鐳射近視治療?還是戴了隱形眼鏡?”
“慎原是照奶奶命令,先接濟他們家了吧?你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是慎原給買的。”
蔓蔓揚起眉梢,眼角極其不滿地掃向一旁,範慎原肚子裡腸子是笑得翻轉忍得一臉子辛苦。
溫世軒抹抹鼻子。
“奶奶。這——”真的有人等不得了,問起這是怎麼回事。
“咳咳。”範奶奶輕咳兩聲,“這位,即是你們要我給介紹的【畫餅充飢】的創始人。”
這位?
哪位?
奶奶的眼神指過去,莫非是那位——發黴的蔓蔓?
剎那,雷,
劈!
雷劈,閃電,無數地掠過眼前的一個個面孔。
個個目瞪口呆。
繼而,有些想起了之前自己口無遮攔說的那些話,無不想挖個地洞往裡鑽的。
誰能想到?
沒人能想到,壓根沒有人能想到。
只得一個個愣著,怔著,無法置信。
“我說奶奶,你說的可是真的!”指著發黴蔓蔓向奶奶提出質疑的人,比比皆是。
範奶奶演戲可精彩了,拍了下扶手說:“你們的問題都問得對,她是創始人,但還不是老闆。老闆是另一個。”
大家捂著胸口說:就是嘛。
不然真是被雷劈死了。
可範奶奶接下來一句:“她爸,溫世軒,就是【畫餅充飢】的大老闆,我家慎原都得聽他們父女倆的話做事。”
這會兒,一道更大的雷劈,真把眾人劈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