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爸,我知道當年隨我們家下鄉的,遠不止子業而已。囡囡失蹤的事,為什麼屢次調查無果,屢次蒙受欺騙,本來只是一件簡單的失蹤案,到最後,成了一件謎案,因為,正因為這個事牽涉到了姥姥。”
陸司令聽到兒子說到古沫的地方,默。
君爺繼續說:“這些人裡面,一部分或許真是隻因為護著姥姥的緣故,對我們瞞而不報而已。另外一部分,一方面懷著對姥姥的敬畏之心,一方面另有自己所謀。正因著這樣,到最終,導致了囡囡的徹底失蹤。”
蔣衍只是聽著大舅子對自己妹子失蹤案件到至今的鍥而不捨,突然能明白到自己媳婦的擔慮究竟是什麼。
古沫的主動出現,無不是想把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了。這其中,或許有古沫想讓君爺原諒的一些人,但更主要的,恐怕是古沫擔心君爺他們,不想讓他們再深入了,有些人,是古沫都不想不敢輕易去碰的。可君爺會就此畏懼和屈服嗎?不會!
“爸。姥姥死後,我做了個夢。我發現在囡囡失蹤的時候,姥姥好像是擋在了我面前,讓我不要去追。”
陸司令深深地喘口氣:“你姥姥她是想——”
“我常常想,囡囡是代我受這個罪的。”
“陸君!”
“爸,這事不需要辯解的。連囡囡她都感覺到,我自小到大,和子業受過的暗算會少嗎?我現在回想起整件事情只剩一個解釋,他們把囡囡抱走,只不過是想勾我和子業。”
陸司令聽兒子說到這裡,已經是啞口無言了。
無疑,關於這個揣測,早在蔓蔓當年失蹤的時候,長輩們都已推算到了。因此,他們一邊找失蹤的蔓蔓,另一面,卻是更緊張陸家姚家兩個長孫。所以,在君爺成年之前,陸家是不準,絕對不準君爺插手這件事。為此,陸老頭甚至與孫子做了交易。如果到他成年了,找囡囡的事,由他全權負責。
“所以,爺爺都說,自己和我,和子業,都欠囡囡太多了,太多了。”君爺看著父親的眼眶裡,隱露出一絲紅,又是連忙站起身,走到視窗隱藏情緒。最終,吸上一口長氣,道:“姥姥的心意,我明白。爸,你和爺爺的想法,我也明白。過去的事,我想全部放下。但問題是,如果他們罷休,我們可以不追究。有些人,他死活不罷休,我們難道等著坐以待斃?”
“他們不罷休,他們敢想做什麼!”陸司令濃眉一橫,盡顯戾氣。
“姥姥當年派出來,在我面前抱走囡囡的那個男人,到現在都沒有現身。”君爺冷靜如斯的聲音冰涼地在室內流瀉,“姥姥是個很聰明的人,既然當年,她都選擇了把我媽,放在了楊家。那麼,姥姥不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身邊引人注目,她最重要的東西,肯定是放在了楊家手裡,並且做到誰都猜不出來。不然,姥姥不會把和楊老頭訂的協議時限弄得那麼長,在楊老太死後,也不急著交代我們逼迫楊家交出東西,是想,最好,讓這東西繼續放在楊家人手裡替我們承擔風險,等到,那些以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了後再現身最好。”
屋裡的人,一面聽著古沫這想法和遠見心存敬畏,一方面,卻也覺得,天底下沒有其他人比君爺更瞭解古沫了。
“陸君,你想怎麼做?”陸司令問大兒子的打算,大兒子既然有心瞄準了孫家,肯定有什麼更特別的原因。
“孫老頭,我知道他與我們爺爺有一點感情。”君爺道,“但是,他家子孫,和我們可都是從來沒有來往的。”
君爺的言簡意賅,更表示出了一種指向。孫家子孫,瞞著對老人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手頭有些什麼證據嗎?”
“證據的話,有個人,一早已經在蒐集了。”
蔣衍為大舅子這話暗地裡一驚,是由於這個事,未免是要牽涉到自己媳婦了。如果大舅子指的那個人是那個人的話。
“總之,先去訂婚宴上看看吧。”君爺道。
得到老公說是要去的訊息,蔓蔓開始著手準備起出席宴會時自己和老公要穿的禮服。本想拿出自己以前的禮服來穿,發現那個衣服的腰小了一圈,可見自己生完孩子,這個骨盆被撐大了,穿不下舊衣服了。蔓蔓嘆口氣:這就是女人為孩子付出的代價。
讓她感到驚訝的是,老公似乎在她懷孩子以後,好像有些發福了。用發福來形容英俊瀟灑的蔣大少,是過頭了的形容詞。實際上是,蔣大少肌肉更健壯了。強健的胸肌,將以前緊身的小西裝禮服,撐到有些要爆扣子。鑑於如此,小兩口,只好趕緊另外訂做一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