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手裡端著的咖啡杯子裡的咖啡,微微起了波瀾,月兒眼眨了兩眨後露出驚喜:“什麼時候的事?哪裡的物件?”
“雖然是他人介紹,他家和我家一樣,都是做生意的,但是他本人是軍人。我覺得可以接受就答應了。”範淑霞稍低的臉,像是害羞地說。
蔓蔓點著頭:“看得出你很喜歡。而且你結婚後,應該是留在國內。”
“是的。只是奶奶身體不好,可能暫時只能先登記,沒法辦婚禮。”範淑霞道。
蔓蔓問:“那你這次回國是來登記的?”
“除了結婚登記以外,是有些事憋在心裡許久,想來想去,必須向你坦白。”範淑霞抬起的雙目,意味地看著她。
蔓蔓把咖啡杯放下來,認真地問:“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你姥姥的事,我知道。”
古沫的事,幾家人一直掩蓋的很好。照理說是連溫家都不知道的事。然而難保範慎原訊息靈通為了她平安從哪裡打聽得出。於是蔓蔓說:“慎原告訴你的?”
“不,最初是我告訴我奶奶。”
“哎?”
範淑霞感覺得到蔓蔓對這事似乎真的是一無所知,可見君爺什麼事都沒有和妹妹提過,不禁眉頭偏皺,不是很滿意,更是與蔓蔓坦白:“我之所以會受傷,都是因為想知道玉佩的秘密。但是,現在這塊玉佩的秘密,應該很多人都知道了。比如你哥哥,比如那些搶玉佩的人。如果你本人不知道,我認為不大合適。因為這塊玉佩名義上是傳承給了你。”
蔓蔓靜靜地聽她說,不敢出聲其實現在那塊玉佩,依舊在她的掌控中。只是,範淑霞的話,多少帶給了她一些驚奇。她猜得到那塊玉佩上有秘密,但現在被確鑿真的有秘密是另一回事。
“我這回回美國期間,抽空去了趟瑞士。瑞士銀行擁有全球一流的個人服務制度,它的絕對保密原則一直深受大客戶的喜愛。所以,為了打探這其中的秘密,哪怕只是窺到其中一角,都讓我頗費周折。”
範淑霞如此說法,讓蔓蔓更為驚訝。不是驚訝本身玉佩的秘密,是範淑霞為何對這事這麼關注並且傾注心血。
“蔓蔓。其實,你知道嗎?慎原,這段日子天天晚上做噩夢。”
白天,她和範慎原見面的次數並不少,從未發現範慎原與以往有什麼不同的樣子,只是,偶爾,好像略顯比以往沉默一些。蔓蔓吃疑著,等著她往下說:“他做什麼噩夢了?難道是你們在美國的產業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他和我一樣,終究自小衣食無缺,同時對自己的能力很是信任,對錢,其實不怎麼在意。”範淑霞說,“我們兩人,自小有一個抹不掉的陰影,那就是我們出生後,都沒能見過的父母。”
“我是有聽說你們父母是出了車禍。”
“實際上,我們的父親比母親要提早去世半年左右。當時出事的原因是乘坐了一架失事的私人客機。因為當時一塊遇難的還有不少人,包括美國本地人,所以沒人對這起事故和我爸的死因有過什麼懷疑,只認為是單純的意外。然而,現在慎原認為,我們父親是做了錯事,難逃天譴。而同時為了否認這個意識,澄清我父親是無辜的。他又花了大量力氣,想挖出那件事後面的內幕。”
“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我聽不明白。”
“那就是,蔓蔓,你當年離開陸家的真正原因。”
蔓蔓看著她,眼裡略顯疑惑,卻同時表現的相當平靜。
“蔓蔓,是我爸,不是你養父,把你從陸家在的那個村子抱走的。而且,我爸是受僱於你姥姥。但是,最終沒有把你交到你姥姥手裡,半途究竟生了什麼變故。我爸究竟是誰的人。我們范家的財產究竟是受益於誰。這些慎原都在查,雖然困難重重。”
“這些事,你奶奶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不。她不清楚。她原先只以為,這些財產,都是我爸在外投機取得的,如今知道有可能來自於不義之財,她這不一下病倒了。”範淑霞低著頭,神情很為老人家的健康憂心。或許她今天來坦白,也是為了減輕老人家心中的罪惡感。
蔓蔓吸口氣:“你說,你去瑞士銀行調查。”
“我們范家也算是瑞士銀行的客戶了。而且,一些外來的投資,據我們所知,也來自於瑞士。最主要的是,我一個同學,她是瑞士人,在瑞士銀行裡面工作。她家裡人,隸屬瑞士銀行高層。透過這些人脈,能探知到一點點的可讓人猜測的線索。具體的,因為嚴密的保密制度,我們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