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委屈的臉頰突然綻開笑容故作扼腕:「不該隱藏我傲人的實力,唉,其實親愛的,我是為了烘托你的偉大才刻意隱藏我的實力,我用心良苦呀,你是不是很感動呢?」
「是啊,很感動!」沈斯喬皮笑肉不笑:「感動到想掐死你!」
「安詠心!你明明會寫為什麼裝蒜,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所以寫試卷的時候無法專心?我告訴你」
揉揉耳朵,唉!又開始教訓人了,真是好囉嗦算了,老辦法!
安詠心仰頭看著沈斯喬,輕一踮腳,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嘿嘿,果然安靜了!纖細的手臂爬上了他的頸項圈住,深深地吻著他,小巧的舌學著他曾經對她做過的,挑開他的齒跟他交纏,她喜歡他的味道,總是有種淡淡的薄荷香
無奈地鬆懈,沈斯喬摟著她的腰回吻,他似乎總是拿她沒辦法。
「心心。」
就在兩人在自以為隱蔽的小道上吻得忘我的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喚起了安詠心的小名。
安詠心全身忽然僵住,那種震驚的顫抖讓沈斯喬都能感覺到不平常,安詠心慢慢離開沈斯喬的唇瓣,看向來人,臉色從幸福的笑意褪變成一陣青一陣白的冷意;她早猜到了,這樣親暱的稱呼,除了詠維和弈天,只有一個人,而他的聲音,她到死都不會忘
只是停頓了幾秒,安詠心便拉起沈斯喬快速離開。
男人連忙攔住他們的去路,眉頭緊蹙地喚安詠心:「心心,你聽我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安詠心低吼。
沈斯喬看著眼前年近半百,卻依舊顯得氣質不俗的男人,聽到安詠心低吼才回神,她一向對不認識的人沒有太多情緒,能讓她臉色這麼難看的答案盤旋在沈斯喬的腦海裡呼之欲出。
沈斯喬拍拍安詠心的頭,低斥:「怎麼對人這麼沒禮貌,不準這樣。」
聽到沈斯喬這麼說,安詠心那股暴戾的氣息逐漸減弱,她偏頭「哼」了一聲不看那個男人,像小孩子賭氣一般悶在沈斯喬的肩側。
男人似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安詠心,覺得非常訝異,他的目光從安詠心的身上移到了沈斯喬的身上,那雙本帶著愧疚、慈愛目光的雙眼瞬間變成探測的銳利,這讓沈斯喬非常不舒服。
基於禮貌,沈斯喬還是點頭說:「請問您是」
「我是心心的父親,杜盛禮。」
第六章
父親?
這兩個字讓安詠心如芒刺在背般惡毒地諷笑起來,猛地轉身,她看著這個自稱父親的男人。
「父親?真好笑,我姓安、你姓杜,你怎麼可能是我父親?你是大名鼎鼎的杜氏集團董事長,而我是一個從國中開始就靠社會福利救濟過活的孤獨,我們哪一點像父女?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我父親,你說啊!」
沈斯喬緊握著安詠心冰涼的手,聽著她這樣殘忍地說出這一席話,知道她有多恨,心裡有多痛,他卻從來沒有問過她背後的事情,也不想逼她說出來傷心,可是這樣生生的聽到,讓他更加震撼。
杜盛禮的臉上盡是難堪悲痛之色:「我心心,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蕊馨。」
「住口,不准你喊我媽的名字!」安詠心開始有些歇斯底里,不受控制地搖頭:「是你!是你和那個女人聯手害死我媽的,是你們讓我連我媽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你們故意要讓我痛苦一輩子,讓我媽死不瞑目。」
「不是這樣的。」杜盛禮難過地說:「蕊馨死的時候我也跟你一樣不知情,心心,你相信我,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方眉一直這樣對待你,這次我來不及阻止她來學校鬧,是我的錯,我」
「夠了!」安詠心捂著耳朵瘋狂地搖頭:「我不要聽,我不要、不要」
「安詠心,冷靜。」沈斯喬狠狠地抱緊安詠心,發現似乎只要涉及家庭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失去控制而焦躁,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她心裡的毒瘤已經太深,深到足以毀滅她自己:「有我在,不用怕,乖。」
輕輕顫抖著粗重喘息的安詠心在沈斯喬懷裡慢慢安靜下來,沈斯喬對著杜盛禮也有了大概瞭解,他淡淡地說:「杜先生,詠心現在大概沒有心情跟您說話,請您先回去吧。」
杜盛禮遷怒地對沈斯喬吼起來:「我跟我女兒說話與你無關!你就是沈斯喬?別以為你是心心的男朋友就可以替她作主,詠心是我杜盛禮的女兒,你根本配不上她!」
這句話狠狠刺傷沈斯喬,也更加刺激了安詠心,她掙脫沈斯喬對著杜盛禮嘶吼起來:「到底是誰配不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