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這兩人現在已經被人知道,與水月府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而凌尉呢?
他……使用著青城派的劍法,而自己也自稱乃是青城派之人,可這,都只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辭而已。
沒有人,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保證,凌尉所說的就是真的。
特別是當日在苗疆時,凌尉突然啟用瀝血劍,卻又沉默以對,絕不肯透露半點關於瀝血劍之事後,那份對於凌尉的懷疑便已深種在每個人的心底,就連向來耿直的管平,也無法真正再對凌尉敞開心扉。
即使幾人已結拜了兄弟,即使凌尉曾經對劍晨說過,在合適的時間,他會向劍晨說出真相。
然而終究並沒有等到那合適的時間,凌尉便已突然消失。
他到底去了哪裡?既然一聲不吭便走,那麼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這又會不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利?
這些都是未知之數。
可是現在,以劍晨等人的情況來看,任何不好的一點未知數,都有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劍晨還未醒來,郭傳宗又滿身是傷,外加還有一個隨時可能暴走的郭怒在的情況下,謹慎,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安安之前不願被人發現絲毫行蹤是為謹慎,而現在問傲天提出因為凌尉的關係速速離開辰州去往劍冢,卻也是出於謹慎。
天知道下次再見凌尉時,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在此之前,喚醒劍晨與救治郭怒便成了刻不容緩要做的事情。
“咦,你們在做什麼?”
正當眾人皺眉沉思時,清脆的嗓音自破廟外響起。
妹妮提著大大的籃子從外而入。
自郭傳宗醒來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不少,仗著自己乃是生面孔,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無知少女模樣,便自告奮勇擔當起了吃食採買的任務。
安安深吸了口氣,搖頭道:“先吃飯吧,待光頭回來,咱們就出發。”
出發,去哪裡?
尹修月神色一鬆,事情總算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在進行。
“我們要走了嗎?”
妹妮不明所以,挎著籃子走進廟裡,疑惑著看向郭傳宗。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噢了一聲,探手入懷,摸出一包被油皮紙細細包裹著的物什,叫道:
“剛才有人拿了包東西給妮妮,叫妮妮拿回來給老道士瞧瞧……”
“嗯?”
安安一愣,不由驚訝道:“有人給你的?是誰?”
妹妮大搖其頭,咬著嘴唇道:“妮妮也不知道呀,那人好怕羞的,和妮妮說話的時候一直用斗笠遮著臉,看不到呀。”
“他還說什麼了嗎?”
安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也是想亂了心,怎麼會問出如此莫名其妙的問題。
妹妮一直生活在苗疆,何曾見過中原武林中人?
問她,不是白問嗎。
這油皮紙包並不大,從妹妮手中接過,剛剛好能拿在掌心裡,捏了捏,內裡不知包裹了什麼,圓滾滾的,像是一粒丹藥?
在眾人驚訝地注視下,安安小心翼翼地撕開油皮紙,慢慢將內裡的物什攤展開來。
竟然真是一粒有若龍眼般大小的珠紅丹藥!
這是……
眾人好一陣面面相覷,怎麼會是一粒丹藥?
將那撕開的油皮紙翻來覆去看了看,其上並無半點字跡,那麼這丹藥是什麼?
拿來玉虛真人看麼?
安安泯了泯嘴唇,目光不由往劍晨所在的破屋裡看了一眼。
自從來到辰州後,玉虛真人便一直守候在劍晨的床前,沉默著,半步也不曾離開。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與劍晨之間又是什麼關係,這一切無論安安怎麼問,玉虛真人他……始終閉口不言。(未完待續。)
第六百八十六章 自行封閉
“這是……”
手裡捏著珠紅色的丹藥,玉虛真人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這是他數日來第一次離開劍晨的床邊,來到破廟院中。
“真人,你可認得此丹?”
安安的目光沒有放在丹藥上,而是一直注意著玉虛真人神色間的變化,想要從中看出一絲端倪。
“不認識。”
然而就當安安的目光望來時,玉虛真人的面容突然變得雲淡雲輕起來,淡淡地回應著。
不認識?
安安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