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虧欠的不止是晨兒,還有他的孃親,還有……純陽劍宮。”
想起純陽劍宮因為他之故所受的重大損失,玉虛真人的面色一黯,做了十幾年純陽掌教,想不到令純陽劍宮受到重創的人,反而就是他。
親情與師門,掙扎在這痛苦的漩渦之中,玉虛真人曾經走火入魔,可是在心魔入侵之後,反而讓他想通了一件事。
一件可以解決他內心痛苦的事。
既然……這一切都無法挽回,那倒不如……逃避吧。
只要不去想,不就不會痛苦掙扎了麼?
那麼要怎麼才能永遠都不會去想呢?
唯死而已。
死,已經是目前玉虛真人能夠想到的,可以幫助自己解脫這份痛苦難捱的唯一方法。
死……也得做些什麼吧,至少在死之前,他可以稍微彌補一下劍晨之前所遭受的一切,可以將自己這一身功力傳承給劍晨,這,便夠了吧?
喀吧……
趁著顧墨塵愣神的一瞬間,玉虛真人手裡那顆瀝血丸到底還是放進了口中,隨著他用力一咬,事情已不可逆轉。
“真人……”
顧墨塵已經無力再阻止,玉虛真人拖了他這麼久,從劍晨那裡傳來的強猛吸力早已將他的功力拉扯得七七八八,現下能勉強如玉虛真人之前囑託的那樣,保證劍晨體內一直有內力的存續已經盡了顧墨塵的全力。
他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
吃了瀝血丸後會發生什麼,他早已從安伯天的身上得到了答案,此時此刻,這位一生受人尊敬的老者就在自己的面前,也會……變麼?
“告訴晨兒,他的父親,在,在……”
玉虛真人用力將咬碎的瀝血丸嚥了下去,雙目中陡然浮上一抹血色,趁著神智還清醒時,他用盡全力,對顧墨塵猙獰著吼道:
“在,劍,冢!”
轟——————!
話音一落,還不等顧墨塵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玉虛真人的身上,陡然狂湧起了濃郁的血色!
“什麼?”
顧墨塵一驚,睜開眼正要再問,卻見眼前血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