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女後代將擁有良好的仕族出身與家門背景。
簡言之,他們就像是十年寒窗苦讀、一朝科舉及第的仕子一樣,完成了鯉魚躍龍門的壯舉。
“承譽,你來。”裴行儉很給薛紹面子,讓蘇味道把那些官憑告身都交給薛紹,讓薛紹來頒下這些任狀。
“多謝裴公。”
薛紹接過了那一大摞官憑告身,面帶微笑的看著手下這些兄弟,先開啟了其中一份。
“郭安!”薛紹大喝一聲。
“諾!”郭安大聲應諾的站了出來。
薛紹看了看官憑告身,又看了看郭安,笑道:“不錯,本旅帥的位置,由你頂替上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右衛勳一府越騎團第三旅旅帥!”
“是!”郭安激動得有點發抖,聲音都打顫。
“是——什麼?”薛紹大聲問道。
“誓死撼衛之!!!”
薛紹一笑,重重的將官憑告身拍到了郭安的胸口,“它是你的了!”
“陳元義!”
“諾!”
“左武衛翊府越騎團第二旅第一隊隊正!”
“誓死撼衛之!”
“崔清風!”
“諾!”
“左武衛勳二府騎曹參軍!”
“誓死撼衛之!”
……
除了薛紹、郭元振與薛楚玉之外,三刀旅的所有衛士全被火線提拔為六到八品的軍官。隨著一聲聲的“誓死撼衛之”,官憑告身逐一發放完畢。
裴行儉上了前來,“首先,本帥恭祝各位榮膺將官!”
“多謝裴公!”三刀旅的衛士們很激動。
裴行儉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你們都很不錯,是大唐軍隊未來的脊樑與希望。本帥希望你們到了各自的軍伍之中,能夠繼續保持與發揚三刀旅的精神。讓‘誓死撼衛之’的誓言與行動,遍佈大唐的所有軍隊!”
“誓死撼衛之!”三刀旅的衛士們高聲大喝。
“你們還有幾天的時間,可以和薛紹一同共事。”裴行儉說道,“本帥知道你們之間的兄弟感情非常的深厚。但本帥要著重提醒你們,軍人一定要以服從軍令為首要,不要憑感情用事。大講武完畢之後,你們所有人都將各歸各軍、各行其職。到時,不得拖延、不得異議!”
“是!”三刀旅的衛士一同應諾,聲音多少顯得有些悲慼。
“老夫說完了,先行一步。”裴行儉道,“承譽,交給你了。”
說罷裴行儉就走了。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兄弟,是一輩子的。就算三十年不見面,再聚首,仍兄弟!”
薛紹這話一落音,好多三刀旅的衛士黯然淚下。
“都散了,回去打點行帳。”薛紹下令,“明日清晨,照常操練!”
“是!”
三刀旅的人靜默無聲的漸漸散去。
郭元振搖了搖頭,嘆息道:“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和他們分開。”
薛楚玉淡淡的道:“你會習慣的。”
郭元振有點惱火,“你是在倚老賣老嗎?”
“我本來就比你老。”薛楚玉笑道,“我是四年軍齡的老兵了,足跡遍佈河隴、皇宮和北塞。你呢?”
郭元振直翻白眼,機智的調轉了話題,“適才我聽到行伍裡面有人嘀咕,說‘感謝天后’——莫非這些官憑告身,都是天后下令頒發的?”
薛紹和薛楚玉都呵呵直笑,薛紹道:“裴公臨行之時,朝廷許他便宜行事之權,這其中就包括因功行賞、破格提拔五品以下將官的任命權。不過裴公曆來謹慎,他雖然有了這樣的權力,但針對三刀旅衛士的擢升,他還是上報朝廷請示過了。這一批嶄新的、正式的官憑告身,就是朝廷給予的答覆。我想這應該不是天后私下的主張,畢竟三刀旅的衛士們斬獲了跳蕩和降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些官職,是他們應得的。”
“那他們為何要說感謝天后?”郭元振不解。
薛楚玉淡然一笑,“我知道,但不敢說。”
“為何?”郭元振納悶。
“我怕有人說我,倚老賣老。”薛楚玉一本正經的道。
薛紹哈哈的大笑,郭元振惱羞成怒,“有屁快放!”
薛楚玉也笑了一陣,方才說道:“早年我從軍的時候,就屢次聽到軍隊裡受勳得賞的老卒們說起‘感謝天后’這樣的話。當時我也好奇,於是追問。老卒們就告訴我說,天后當上皇后之後提出了‘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