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肚雞腸之人,也就不用多作解釋了。
敬了一圈酒,薛紹發現姚元崇和魏玄同坐在了一起,兩人彷彿聊得十分投機。薛紹會心一笑,這一老一少在很多理念與政見方面都有相通之處,投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姚元崇是個辦實事的人才,若能得到了吏部尚書的讚賞,步入仕途得以栽賠應該是不難了。
同僚們都在趁此機會相互推杯換盞,交流感情。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機會如果不幹這樣的事情,那才真是大煞風景愚蠢之極。
上首坐著的武則天和太子、太平公主這些人也沒閒著,頻頻有人向他們進酒。
不過有一個現象很奇怪,今天,武家的子侄一個都沒有來。就連薛紹派人下貼去請了的武承嗣和武三思都沒來,講武院的同僚武懿宗與武攸歸也沒有出現,這兩人薛紹也是象徵xing的派講武院的書令使去請過了的。
這顯然不是偶然現象。
薛紹心想,李治剛剛扒了武承嗣與武三思的官,顯然就是有意遏制武家外戚的實力膨脹。今天二聖下了聖旨賜婚再加上天后和四大宰輔一起光臨了燒尾宴,這裡就不是一個si人的宴會了,而是一個比較公開的重大的政治場合。
這樣的場合,武家的子侄的出現恐怕會引得朝臣們猜忌,武家外戚是在急於死灰復燃並與薛家達成同盟。這些閒言碎語落在了李治的耳朵裡,恐怕又是一陣不痛快。
因此,肯定是武則天下了命令不讓武家的子侄出現,一個也不許來!
薛紹心想,有一個李治在上頭壓著,武則天也是時時處處的謹小慎為,不敢太過招搖。最初武則天定下的讓我和武承嗣“講和”的計劃,也不得不臨時叫停。
時局變幻微妙,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宴會進行了將近兩個時辰,除了吃飯飲酒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曲樂歌舞與宮廷雜技表演。
所有的人當中最忙的當屬太平公主。今天她和薛紹是主角,薛紹反倒只須在正廳招待。太平公主還要去偏廳和蕭氏一起招呼那些命fu女眷。穿梭於兩個廳堂之間的太平公主可是喝了不少酒,臉蛋兒通紅笑靨如花,魅力四射不是一個嫵媚就能了得。
這位年僅十六歲的大唐帝國公主,第一次在公眾面前展示了她的魅力和才能。政治場合的外交辭令她拿捏得恰到火候,一言一行一舉一止都完全符合她高貴無雙的身份。很多人對於熟悉又陌生的太平公主表現出了驚歎,不愧是天后親手帶大的寶貝女兒,得其衣缽傳承,簡直是個天生的交際能手啊!
武則天看著她的寶貝女兒忙忙碌碌的往來穿梭,臉上時常泛起欣慰的笑容。
“太平,真是長大了!”
時近黃昏,宴席在洪大悠遠的音樂聲中宣告結束,眾賓客依次告辭而去,太子李顯也走了。薛紹兄弟和蕭氏,都去了殿外送客。
武則天刻意留了下來沒有走。
太平公主做出了一副累癱的樣子趴到了武則天的身上撒jiao,“娘啊娘,你的寶貝女兒被醉死,也要累死了!”
“這是你自家的事情,別賴到我的身上。”武則天輕勸拍打著她的後背說道。
“娘你怎麼這說呀,難道嫁出的女兒就真是潑出去的水,你以後就真的不要了?”太平公主抗議了。
“那要不然呢?”武則天摟著她的寶貝女兒,笑呵呵的道:“太平,你已經長大成人,都要成為薛家的媳fu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跟娘撒jiao呢?”
“就算七老八十了,我也還是母后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女兒呀!”太平公主摟著武則天的脖子,在她臉上“啵啵”的親了兩口。
武則天心頭大暢哈哈的大笑,在太平公主的屁股墩兒上拍了兩巴掌,“放開,成何體統!”
“不嘛,我頭好暈,讓我抱一會兒……”太平公主抱著不肯松,還閉上眼睛打起了盹兒。
“來人,送公主殿下去臥房歇息。”武則天說完,又小聲道:“別鬧,薛家兄弟倆就要回來了,被人看見了笑話。”
“又不是外人!”太平公主哼哼唧唧的不肯鬆手。
武則天用力在太平公主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太平公主驚叫一聲就跳了起來。
“好嘛,我去、我去!”太平公主捂著香tun跳起來跑出了兩步,又跑了回來再度抱著武則天的脖子親了一口,“娘,你真好!”
“嗯,下次為娘掐得更重一點。”武則天笑容很溫馨。
太平公主笑嘻嘻的走了。她心裡很清楚,天后刻意留下來當然是和薛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