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執御刀戍衛禁中嗎?至於當駙馬、繼承裴行儉的衣缽,這些想必就更加不必問了。”
“……”薛顗默然的點了點頭,思之再三,說道,“二弟,你的這些話都很有道理。雖然為兄一時還想不明白天后為何突然就要重用於你,但是為兄就算是信不過任何人,也一定會相信自家兄弟!”
“謝了,大哥。”薛紹微笑的點頭。
“你我骨肉兄弟,何必言謝?”薛顗笑著拍了拍薛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為兄並非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老迂腐。就算我們薛家以往和天后之間有一些過節和恩怨,她一個婦人都能盡棄前嫌對你器重有加,為兄一個男人大丈夫又豈會執迷不悟?一切但以當前大局為重,為兄必不負你!”
“多謝大哥深銘大義!”薛紹拱手長拜,心中長吁了一口氣。
大哥這邊暫且疏通了,剩下就是要去說服武則天放下當年的芥蒂,莫要再幹出“逼兄廢嫂”的事情。
這顆定時炸彈,一定要儘早拆除才行!
兄弟二人走了一兩里路,薛紹請薛顗上了馬車且先回家。舟車勞頓風塵樸樸,待體息一晚再去宮中見駕不遲。
一行人進了長安城,輾轉走到了青龍坊薛紹的大宅前停下。薛顗落下馬車來看到這處宅院,當場就大吃了一驚,“二郎,這是!……”
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大哥,這的確就是上官庭芝當年的府第。最初我也不知道,等買下來住進來了,方才得知。”
“哎,莫非是天意?”薛顗又做出了那副無語望蒼天的無奈表情,苦笑道,“上官一家被朝廷抄沒的六天前,上官庭芝為她的女兒置辦滿月酒,為兄還陪父親大人一同前來赴宴了。我記得那天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父親大人喝得酩酊大醉詩xing大發,在後院馬球場上舉酒向天大聲吟詩。結果一道閃電,父親大人舉酒吟詩的影象居然被映到了院牆之上。後來但逢雷雨之夜那個影象就頻頻閃現。母親大人擔心那是鬼神把父親大人的魂魄給拘進了牆內,於是就請了巫師做法來給父親大人收魂,後來就被jiān人告發落得一個巫蠱之罪啊!”
薛紹頓時愕然無語,不會吧?
一旁的月奴驚叫了一聲慌忙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著薛紹——這這這!……公子你那天收伏的牆中之鬼,居然是你的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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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恩怨難了
nbsp;凌ri清晨,薛紹與月奴一同站到了官道路旁的顯眼處,耐心等候。薛顗從東面而來途經洛陽,驛信就是在那裡發來的。從洛陽到長安只有這一條大官道,以薛顗的身份與xing格必然沒有繞走小路的可能。
長安城外十里道亭驛,是他必經之地。
臨近午飯時分前方出現一騎輕馳而來,烏黑油亮的一匹神駿大馬,馬上一名騎士玄衣黑袍頭戴一頂桐油鬥笠,人馬渾然一體迅捷宛如旋風。
“義父大人!”月奴驚喜的大叫一聲,上前三步雙膝著地就跪倒下來,“不孝女恭迎義父大人!”
玄衣騎士單腿一撂飛身下馬穩穩落地,斗笠一掀露出錚亮的光頭,濃眉大眼紅光滿面。馬鞍上挎著一個若大的黑sè大葫蘆,搖來晃去。
薛紹心中不禁有點驚異,按理說吳銘也該是年過四旬的中年大叔了,看起來居然還像是二十多歲的青年,這內家養生的功夫想必是修煉得極有火候!
吳銘大步上前沒有搭理月奴而是停在了薛紹身前,展顏一笑雙手合十,“吳銘拜見二公子!”
“大師免禮。有勞大師一路護行,家兄安在?”薛紹回了一禮。
吳銘在薛家已經效力了十一年,名為家臣,實則是薛父生前的摯交好友,算是一個受命於危難的“託孤之臣”。薛家上下沒人把他當下人看待,對他非常的尊重。
“君侯與夫人馬上就到。”吳銘答了一句,眨了兩下眼睛甚是有些好奇的道,“兩年不見,二公子宛如脫胎換骨,如此這般光彩照人風度超凡,貧僧幾乎都要認不出來了!”
“大師謬讚。”薛紹笑了一笑,看向跪在一旁的月奴。
吳銘這才轉了一下身,“你起來。”
“多謝義父大人!”月奴立起身來,淚雨婆娑。
“沒出息!”吳銘低斥了一聲,“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義父恕罪……月奴實在是太想念義父大人了!”月奴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吳銘笑了一笑,伸出一手在她眼瞼下抹了一抹,“這兩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