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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看到花著雨神思不定,滿面怒容,寬慰道:“將軍無需擔憂,你體內的冰雲草量並不多,只是剛剛能診出來而已,對你身體並無大礙。如果量再大幾倍,恐怕……將軍這一世就與孩子無緣了。”
“為何量極少?”平疑惑地皺眉,“這也怪不得王爺懷疑你,倘若真有人要害將軍,又為何會將藥量減了這麼多?”
花著雨凝眉沉思,這也是她不解之處。看來她有必要去見皇甫嫣一面。這麼一想,花著雨驀然意識到,要見三公主皇甫嫣很難。以前在宮中,倒也不難,問題是如今她已經不在宮中。而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她不想透過姬鳳離去見皇甫嫣,她想自己先把事情弄清楚。
“將軍是要去見皇甫嫣一面吧!”平猜透了她的心思,低聲說道,“其實要見她也不難,這個月十八是浴佛會,三公主皇甫嫣的母后聶後如今在宮中佛堂禮佛,實際是被幽禁並不能出宮,到了那日,皇甫嫣必定會代母到皇家的庵堂皇覺庵去拜佛。我們可以到那日,伺機見她一面。”
花著雨點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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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朝,四月十八日是各寺院的一個大節日。這一日,禹都城裡大小几十個寺院都有得道高僧和尼姑布水施粥。
皇覺庵位於禹都的東城郊外,坐落在半山腰處,四周蒼山為抱,綠樹環繞,景色分外宜人。皇覺庵歷來是拜佛之地,又是皇家尊崇的庵堂,經過數次擴建,即使是平日裡也是香火鼎盛,更別說四月十八這樣的大日。
皇覺庵中的得道尼姑會在壇上講法布水,京城裡從達官顯貴到平民百姓都在這日前往皇覺庵,因為得水回去沐浴,可以驅邪氣除晦氣的。
花著雨扮成上香的平民女子,夾雜在人流中來到了皇覺庵,平、康和泰也雜在人流中,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她多年不在京中,這是第一次見如此盛會。她隨著人流來到皇覺寺正殿,上過香後,便來到了設壇布水的院落。院落內早已擠滿了香客,多是女子,都在等著布水開始。
在最接近布水壇前,有幾個軟羅帷幔圍起來的棚子,花著雨瞥了一眼便知這都是為皇族顯貴的家眷備的。康已經打探過,三公主皇甫嫣便歇在左數第二個棚子內,溫婉溫小姐在三公主旁邊那個棚子裡,不過現在,花著雨遙遙看到她進了三公主的棚子裡。
花著雨要見皇甫嫣自然是要避開溫婉的,只得在人群中等待機會。就在此時,浴佛會開始,有尼姑在高臺上講完經,開始布水。好容易待布水完畢人流散去,皇甫嫣隨同住持代母到禪房去參禪,禁衛軍和隨身宮女都侯在外間,花著雨這才得了機會避開侍衛從後面窗子裡進了禪房。
在住持和皇甫嫣還沒有發覺她時,她便揚手點了住持的昏睡穴。皇甫嫣望著忽然噤聲倒下的住持,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時,花著雨已經移步到了她身前,伸手頭上遮面的面紗,輕聲說道:“三公主,別來無恙!”
皇甫嫣一愣,霍然站起身來,凝望著咫尺之間朝著她微笑的女子,身子劇顫。
“你……你……你不是離開禹都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你要幹什麼,本公主要叫人了。”皇甫嫣紅唇哆嗦著說道,粉臉上青白一片。
花著雨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說道:“公主,你覺得是我的手快,還是你護衛的劍快?”
皇甫嫣聽皇甫無雙說起過,花著雨在戰場上是寶統領,殺敵勇猛,她原不信。那一日她跌落在湖中時,又親眼見她施展過輕功,知曉她確實武功高強。
雖然此時花著雨對她說話的語氣沒有半絲威脅,神情甚至是笑眯眯的,但是她心中卻生了絲懼意,紅唇哆嗦了片刻,終究沒敢出聲。
“三公主,我不會傷你的,你也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事。”花著雨冷冷說道,“我今日來,只想知道,那一日在桃源居中,是誰讓你來下毒害我的。”
皇甫嫣聞言,睫毛一顫,挺了挺脊背,氤氳水眸中的懼色瞬間轉為一片冷凝之色,“是本公主,本公主就是看不慣你這個妖女要嫁給皇兄。你根本配不上我皇兄,今日就算你要殺了本公主,你也還是不配!”
平日裡看上去嬌憨柔弱的皇甫嫣驀然狠絕了起來,這倒令花著雨始料未及,她微微蹙眉,冷冷一笑道:“三公主,我和你皇兄般配不般配,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我,也根本沒有興致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我只想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皇甫嫣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花著雨,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