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過來吃藥! ”
花著雨慢慢塵在椅子上,淡淡笑道: “這兩日實在是忙,沒顧上。”
丹泓嗔怒地看了她一眼,“藥是要及時服用的,不能想不用就不用,不然,將軍的病怎麼能好?”
花著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等著丹泓將藥熬好晾涼了,端起來一飲而盡。那苦澀的味道一直沿著喉嚨流了下去,她顰了顰眉,丹泓早已經將一顆蜜棗遞了過來。
花著雨接過放入口中,一股蜜甜頓時壓住了舌尖的苦澀,她仰靠在椅子上,憊懶地笑道:“丹泓,我若真的是男子,就娶了你做夫人。真是貼心啊!”
丹泓微微笑了笑,眸間劃過一絲苦澀,有些夢囈般地說道: “是啊,將軍若是男子就好了。只是……就怕將軍若真是男子,恐怕依然不會娶丹泓。”
花著雨臉色頓時一僵,她沒有想到,丹泓似乎還沒有放開心中的糾結。她輕輕嘆息一聲,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丹泓面前,“丹泓,將來,我一定為你找一門最好的親事,一個最如意的郎君。”
“將軍…… ”丹泓眼圈頓時紅了,垂首不再說話。
花著雨負手站在屋內,望著几案上跳動的燭火,忽然問道:“丹泓,當日,那封姬鳳離手下寫的告密信,你是如何得到的?”
丹泓凝眉道:“是我偷偷潛入到以前炎帝的御書房拿到的。”
“得手很順利嗎?”花著雨淡淡問道。
丹泓頷首道:“防守很嚴密,不過,所幸沒被人發現。將軍,難道說,那封信有問題?”
有問題嗎?
花著雨負手走到窗前,靜謐的夜空中,冷月遊移,被厚重的雲層遮掩著,似乎要躲避著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她雖然不肯確定,但是,她卻忽然發現,事情或許並非她們查到的那樣了。她感覺到似乎有漫天白茫茫的霧氣正在向她鋪天蓋地籠罩過來,模糊了她的視野,迷離了她的心靡…
就快到除夕了,皇宮裡一片祥和。每一處殿宇都開始披紅掛綠,張燈結綵,處處光影流轉,喧囂浮華,一片喜慶的氣象。
花著雨獨自漫步在結了薄冰的太液池邊,將皇宮的熱鬧和喜慶都拋在身後。似乎也只有這裡還寧靜一些。
她已經兩日沒有去皇甫無雙的宮殿當差了,他說不想見她,她也樂得清閒。小魔王現在在氣頭上,她去了,反而會平白挨罰。更重要的是,她最近不知為何,也沒有心情去當差。
遠處,太液池的橋上有燈籠朝這裡走來,越來越近,燈籠的淡淡幽光照亮了為首一人身上明黃色龍袍,一隻描金玄龍騰雲欲飛。
想不到,竟然是皇甫無雙來了。她想著,要不要躲開他,畢竟,皇甫無雙可是說過不想見她的。
念頭一起,她便向一側的小徑走去。
“元寶!” 聲帶著怒氣的冷喝,花著雨忙止住了腳步,緩緩迎了上去。
“奴才沒有看到聖駕經過,請皇上恕罪!”花著雨忙施禮跪拜道。
“沒看見?”皇甫無雙的聲音從頭頂上悠悠傳來,帶著幾分玩味和幾分壓抑的怒氣。
花著雨心中頓時一凜,小魔王怕是真的怒了。
“奴才記得皇上說不想看到元寶,所以才躲開, 生怕皇上看到奴才生氣!”花著雨垂首慢慢說道,明明是他說不想看到她的。
皇甫無雙不悅地哼了哼,凝眸緊緊盯著花著雨,薄唇抿的緊緊, 良久拂袖道: “你倒是巴不得朕不想見你。”
花著雨黛眉蹙了蹙,都說君心難側,件君如件虎。她依著他的話做,倒是不和他意了。
看少年天子的臉越來越陰暗,犀利的眸光帶著懾人壓迫感盯著她。花著雨只覺得寒意漸漸從脊背上升起,心中暗自斟酌,這小魔王該不會是要對自己下手了吧。都說,飛鳥盡, 良弓藏
。她幫他登了帝位,如今,姬鳳離也被絆倒,他會不會……
就在氣氛越來越緊張時,只聽得“撲哧”一聲,皇甫無雙憋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花著雨詫異地抬眸看他,看到他咧嘴笑得開心,心中頓時有些惱。
“小寶兒,你在戰場上,真的如一頭嗜血的狼?真的那麼悍勇?”
花著雨這才想起這句話,是那夜溫婉對自己的評判。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緩緩說道: “戰場之上,若不悍勇,就隨時被殺。”
“說的對,小寶兒。其實朕沒有生氣,朕對你,不知為何生不起氣來,好了,這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