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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輩們因為不適應,很多被換下去了,甚至是當時的隊長也面臨取代的危機……

故事說到這裡,就完了,副教練也走了。

春澄一不笨,這個故事想告訴他什麼呢,其實他一直隱隱有感覺,從他進入秋月籃球隊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康段眼鏡後面頗為不友好的眼神。

這一年的時間,他早就將這些事情前前後後地想了無數遍,怎麼不會察覺出那樣一分味道?只不過忽然醒悟,所有的所有,從一開始,彷彿康段只是要指導他教育他的年少輕狂,但他的目的,只是為了在眾人面前頗有惡意地將他打擊得一文不值。

可是,那又怎麼樣?他覺得早已經回不到當初,他迷惑著想反抗,在那個人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

他不再去籃球館,雖然沒有除名,但是他已經覺得那個地方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就像現在,在球場上,他不會有任何的歸屬感,覺得,原來,我們是隊友。

想離開,但是他發現同樣離不開籃球。無數個不眠之夜裡,他抱著籃球看著虛空發呆,看著房間桌子上的MVP獎盃自嘲地笑笑,曾經的MVP,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麼?面對無數人的疑問和嘲諷,他只有笑,裝作莫不在乎,笑得沒心沒肺,邪魅而帶有那麼幾分暗黑痞痞的味道……

副教練走之後,他本不打算再參加秋月的活動,可是他看到了湘北,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同樣是MVP,卻已經自甘墮落走過兩年頹廢的三井……而後,知道了這次的冬選會,跟湘北分到一組,而且會對上。

春澄一隻覺得無法遏制自己這樣的衝動,無論如何,他都想對上這個曾經初中的MVP,為此,不惜向康段低頭。

而此刻,那個叫三井壽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反而被他的耀眼刺得不敢前進,而他,剛剛才說過,他還太幼稚。

是嗎?還太幼稚?

“喂,小子,這就走神了麼?”

被這聲音一說,春澄一猛然驚醒,球已經被三井截走,追上去,三井扭身便過了他,用最簡單的辦法,上籃拿分。

“我不清楚你跟你們那個教練鬧什麼,但是在球場上,我不想看到先一步放棄的籃球員。”三井走過春澄一身邊,“籃球,唯有籃球而已。”

春澄一猛然微微一震,唯有籃球而已……轉過頭去,他發現三井看著他的目光頗有深意,似乎跟剛才不同了。

“其實你不是輸給我,只是輸給了自己。”三井輕聲嘆息。

一瞬間,過去那兩年的記憶湧上心頭,三井覺得他應該是很理解春澄一的心情,同樣是初中閃耀的MVP,對於高中自然抱著很高的期望,像他,從進入高一便有雄心壯志——“稱霸全國”。年少誰不輕狂,而且他還有輕狂的資本。最開始的湘北,這麼弱,他更是覺得這湘北皇牌非他莫屬,一切的目光也都該聚集在他身上。赤木,當初的他不過是一個基本規則都不懂的菜鳥,不過是憑藉這大塊頭,而木暮,水平更不用說了。可以說當時他是很傲氣的,當時這種驕傲如今想來實在源於幼稚,受傷之後,那種落差,看著赤木漸漸成長,看著他在縣大賽帶領湘北比賽,他站在觀眾席上,他忽然感覺到一種落寞,湘北這支球隊彷彿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因為皇牌的位置被趁他養傷期間逐漸成長的赤木所取代。

轉身離開,就是兩年。

這兩年,他跟著不良少年鬼混,無數個孤單的夜裡,不乏沒有籃球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那種落寞,孤寂和掙扎,不曾經歷無法體會。

而黑夜過去的白天,依然過著頹廢的日子。

正如宮城所說,因為嫉妒,他找上湘北籃球隊的麻煩,只是因為,其實他不過是不敢面對自己。

但是如今,他總算可以坦然面對,MVP□過後,兩年的低谷,如今,他要咬牙一口氣爬上去!

多少次面對敵人筋疲力盡,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只為那一度被擱淺,被頹廢的夢想,而不管,對手是誰,我任然是我,三井壽。

先面對了自己,才能去面對對手,因為,自信再不會從我身上離開。

三井深深吸了口氣,甩掉這在球場上不該氾濫的私人情緒,全力投入比賽,不再泛起一絲波瀾,最後的一次機會,要實現夢想。

“三井不愧是三井,這場比賽,要結束了。”牧緩緩起身,這場比賽已經不需要看到最後了,看到最後他可不想跟著大流擠出體育館。雖然秋月在過程中翻起一些小風小浪,但是無力撼動大局,春澄一,你可是懂了?

牧忽然想,其實也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