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澈袍袖一甩,勁風將那妓女挾著撞上床柱,這下那妓女終於慘叫出聲,暈了過去。他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妓女和土匪,繼續轉戰旁邊房間。
一腳踢開門後,才發現裡面靡爛淫穢到極點,四男六女,全部光著身子,男的個個都在狀態,女子姿態各異,趴的躺的,桌上、地上、床上,整個房間飄蕩著令人作嘔的靡腐氣息!
那些土匪們瞧見他,也不驚慌,反而出言調笑著:
“喲,來了一個小白臉呢,是來與爺們們同樂嗎?”
“你瞧那小子面無表情,一副殺人的樣子,是見不得咱們耍樂子,要來行俠仗義吧?”
他們雖然畏懼他的冷麵殺氣,但仗著人多,覺得自己四人都是山寨裡的好手,還怕他不成,當即說話也口無遮起來。
“哈哈,兄弟們今天玩得盡興,小子若是不懂男女之事,來來來,過來觀摩學習一下,今夜大爺就請你樂一樂!”
聞人澈冷笑一聲,左右手齊用,劍氣掌風激射!片刻後,地上多了四具土匪屍體,妓女們四處逃散,抱頭尖叫!
無塵擋在樓梯口處,不讓閒雜人等上樓打擾少主殺人渲洩,笑話,若不讓少主將胸中煩悶發洩出來,倒黴的就是他了!他可記得讓次少主得知姜冬竹與四皇子好上時,將他一掌拍成重傷的教訓!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命硬到還能承受他的遷怒而不死!與其他死就不如讓土匪們死光光,傳了出去,還是為民除害了呢!
樓下的妓女恩客們紛紛跑到大廳,緊張仰望樓上。只聽慘絕於耳的叫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光著身子的妓女們在樓廓裡到處亂竄尖叫,血腥氣味彌滿春芳樓。
不多時,聞人澈殺完人從妓院的春房走出,臉色稍霽。無塵忙側身讓開樓梯口,讓主子經過,然後緊跟其後,淡定自若地離開春芳樓。
只留下一堆屍體和麵面相覷的妓女與尋芳客。
那老鴇倒是鎮定,立即吩咐人抬走屍體,清洗血腥的樓板地面。
回到別苑,聞人澈立即命人準備熱水,洗去一身的血腥和難聞的脂粉味,換上乾淨雪青袍子。
他坐在桌旁,以後支頤,毫無睡意。無塵侍候在側,毫無怨言,其實他是有怨言的,但怨言只針對姜冬竹,都怪她朝三暮四的,連累他和別苑的一眾下人一夜沒睡覺。
“少主,天都快亮了。”無塵小聲提醒著。
聞人澈看都未看他,只是“嗯”了一聲,殺了那麼多人,煩悶減淡,理智回籠,可是心下仍舊極不舒服。
“少主稍微休息一會吧。”
“無塵,你愛沒愛過人?”聞人澈漫不經心地問著。
無塵怔住,回道:“少主,屬下是殺手,只會殺人,哪會愛人!”
聞人澈抬眸看了看他,“也是,你一個殺手怎麼會愛人?”垂下眼皮,淡淡地道:“江湖中很多人說我無情無心、鐵石心腸,無塵,其實你才是鐵石心腸不,冬竹才是無情無心!”
無塵猶豫了一下,張口欲言。
“無塵想說什麼?”
無塵道:“屬下不想為姑娘說話,屬下是瞧在少主面上姑娘有些粗神經,卻不傻,依屬下瞧,她不是個無情無心的人,只是粗神經了些,她對三皇子應該沒什麼意思。”
聞人澈微訝抬眸瞧他:“無塵還真是頗有見地,哼,她若對三皇子有什麼意思,你當我還會容下三皇子嗎?”
“那少主為何吃醋?”無塵小心問著,他原本以為少主是認為姜冬竹與三皇子有些曖昧才醋意橫生。
聞人澈冷哼一聲:“吃醋?我吃什麼醋,我管他們三皇子四皇子,誰能從我手裡奪走冬竹,她註定只能是我的。”
無塵抬眼看了看他,半夜到處殺人了,還不叫吃醋?然後面不改色地道:“是。”
“三皇子以為,只要向冬竹表露真心,冬竹便會動心麼?當真是隻花孔雀!他忘了冬竹只喜歡越王鳥,不喜歡花孔雀!”他邊說邊道:“三皇子答應送的越王鳥到現在沒送到無塵,你去向文大將軍查一下,朝中那些重臣,誰家有適婚女兒,並將她們的畫像找來。”
“是。”無塵偷偷瞧了瞧自家主子,暗歎,主子適才嘲笑他不會愛人,可是不愛人也沒什麼不好的,自己吃飽全家不餓,不用吃醋,也不用吃糖,更沒有羈絆!
“無塵,我要回去補眠,這兩日若是冬竹來找我不見。”聞人澈咬牙狠了狠心。
“是。”
聞人澈起身走進內室,關上房門,補眠去了。姜冬竹清晨起來練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