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習笙感覺到他凌厲冰寒的目光,偷偷瞧他一眼,不由得哆嗦起來,悄悄往旁邊縮了縮,恨不能縮成螻蟻,不被他看到。
龍皓睿冷笑一聲,冷冷看了紀習笙一眼,目光轉向百里敬,“若真是如此,本皇子倒覺得三小姐的清譽也沒必要保了。”
“父親,紀公子是三姐的親表哥,與女兒極為生疏,父親覺得若是我想害三姐,會將這位紀公子和我自己鎖在一起嗎?那我不是找死麼?”姜冬竹目裡微微露出精光,輕揚著下巴,“再說,紀公子口口聲聲說是被我逼得,父親覺得可能嗎?”
百里敬也覺得不可能,怒問:紀習笙,你一個大男人又身懷武功,怎麼可能被霜兒逼迫?”
紀習笙顫道:姑丈,四小姐會武功,她點了我的穴道,給我吃了蝕骨丸,逼我、逼我侵犯侵犯表妹,她說若是做得好,便給我解藥”
百里敬板著的臉露出疑惑,“蝕骨丸?霜兒給你吃了蝕骨丸?”
紀習笙畏畏縮縮的拼命點頭,“姨丈,小侄不想死,求姑丈讓四小姐給小侄解藥,求姑丈”邊說邊磕著響頭。
二夫人立即哭道:門主老爺,你聽到了吧?都是四小姐害了露兒啊,這可讓露兒怎麼活啊?”
百里敬臉色極為難看地喝道:閉嘴,露兒還沒死,嚎什麼嚎!”轉頭冷冷瞪著姜冬竹,喝問:說,你從哪裡弄到的蝕骨丸?”
姜冬竹一臉茫然地道:蝕骨丸?什麼蝕骨丸?女兒從未見過蝕骨丸。”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極為理直氣壯,眼裡沒半分躲閃。
紀習笙大聲道:姑丈,她強給小侄喂下的蝕骨丸,不會有錯,露表妹也瞧見過。”
姜冬竹看向紀習笙,彷彿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紀公子說我強餵給你蝕骨丸,說我會武功,哼哼,紀公子下次扯謊前一定要仔細打好草稿免得出醜。”說著轉向百里敬道:父親,倘若我會武功,兩個多月前不會被五妹推了一下便險些送了命,女兒今晨剛剛跟聞人少主開始習武,父親也是知道的,我如何能強喂紀公子這位會武的大男人吃藥,而且還是蝕骨丸?!女兒雖然孤陋寡聞,卻也知道這蝕骨丸是江湖是一種極歹毒的藥,極為少見,女兒一介弱質女流如何能得到?”
“姑丈,她說是聞人少主送給她的”
百里敬厲喝:閉嘴!”就算他再如何偏袒二夫人和三女兒,也斷不敢將聞人澈拉進百里家的這件醜事中。
“姨丈,她真說是聞人少主給她的蝕骨丸!”紀習笙一心只求活命,根本顧不及百里敬的考量。
聞人澈冷笑一聲:本少主怎地不知道自己還收藏過蝕骨丸?”
百里敬猛地踹了紀習笙一腳,“再亂說,老夫扒了你的皮!”利目瞪向姜冬竹,厲聲問道:素話說無風不起浪,紀習笙的驚慌害怕不是裝出來的,說,你究竟是不是給他吃了蝕骨丸?!”
姜冬竹清亮的眸子直視著他,堅定地答道:沒有!”跟著冷笑一聲:父親,其實此事極為好查,紀公子說他吃了蝕骨丸,那麼找大夫檢查一下他是否中毒便知。若是真如紀公子所言,中了蝕骨丸之毒,就算不是女兒做的,女兒也甘願認下所有事情,否則,只能證明是二姨娘和三姐聯合了紀公子要害死女兒!那麼便請父親為女兒做主!”
百里敬厲目在姜冬竹身上逡巡著,一臉的陰霾可怖,此女,他是一直不放心的,既使受得聞人澈的青睞,他依然覺得她其心可疑,從前她唯唯諾諾、卑微下賤,受到各房的排擠欺凌,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想瞧瞧她什麼時候忍受不住,露出狐狸尾巴!豈知自那日險些喪命後,她開始慢慢反抗,卻又非不顧一切的反抗,似乎有所顧及。這兩個多月來發生的一切,多少都跟她有關係,最後她卻都擇清了自己。
他盯著她,她說得不錯,眼下各執一詞,也只有請大夫來查一下紀習笙中不中蝕骨毒了,不過她既然敢如此理直氣壯地提出請大夫,必是認定自己未做過此事可是他也得防著她故弄玄虛!
當即命院外伺候的趙志去請大夫。
龍皓睿不緊不慢地取了腰間玉佩道:且慢,我瞧,還是去請本皇子帶來的太醫吧,這樣比較公正,免得大夫被人私下收買了。”你個聞人澈,一天不威脅他會死啊?他是尊貴的三皇子誒,現下倒好,整日看著聞人澈的眼色行事是怎麼回事?怎地越想越覺得自己成了他的小跟班?倒底誰才是皇子啊?
趙志看向百里敬,百里敬無奈揮揮手。趙志立即雙手接過龍皓睿的玉佩離開。
不多時,兩名太醫再次出現在百里家,瞧見又是事涉姜冬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