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浮起一絲微笑,而樂厚卻是老臉一紅,生怕自己師兄弟剛才的話,被這個年輕人聽去。見張勇霖距離三人還有一丈遠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丁勉拱手說道:“張掌門好啊,張掌門不在洛陽城待著,怎麼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丁勉面帶笑容,可是眼神卻是一片冰涼。
丁勉剛才和蒙面的張勇霖交過手,雖然沒見過張勇霖的面貌,可是蒙面人穿著的衣衫、個頭等等,丁勉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眼見著張勇霖穿了同樣顏色的衣衫出現,除了這衣衫皺巴巴的,上邊還帶著點點血跡之外,似乎和那蒙面人一摸一樣。丁勉心中要是不起疑,那他也不會成成為“託塔手”了。張勇霖背後的山林裡,黑咕隆咚的靜悄悄一片,也看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張勇霖呵呵一笑,道:“白板煞星一死,王家大仇得報。在下閒暇無事,出來轉轉,不了在這山野之地居然碰上了三位師叔。真是有緣啊!”
張勇霖信口開河,丁勉三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三人縱橫天下,牛B的人物自然見的不少,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華山派掌門人,自然是嚇不住他們的。三人對視一眼,費彬說道:“我們正在追殺魔教妖人,不知道張掌門可見過他們?華山派名震江湖,見了魔教的人,想必也會拔刀就砍吧。”
張勇霖彬彬有禮的拱手說道:“這個自然,請三人師叔放心。我華山派乃是名門正派,家師在世的時候,人稱君子劍,我華山派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會和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死戰到底。就在剛才,我還和人打鬥過。”
“是誰?”
丁勉追問道。
張勇霖搖了搖頭,直接說道:“丁師叔,在下江湖經驗淺薄,見識不廣,那三男一女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三男一女?”
丁勉三人忍不住有互看了眼,丁勉跨前一步,追問道:“那……那幾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張勇霖似乎微微一愣,面色漸漸發紅,顯然是猶豫了一陣子之後,方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他們……他們朝渡口去了!”
“你……你怎麼不把他們攔著。”
樂厚追問道。
張勇霖臉上現出一絲尷尬,卻是沉默不語。丁勉三人人老成精,立馬明白了張勇霖的意思,看來不是攔不住,而是被人家打敗了。看著小子衣衫不整,一臉疲憊,身上帶血的樣子,顯然是被人家給打敗了。
“張掌門出門不帶劍的嗎?”
丁勉突然問道。五嶽劍派,既然號稱是劍派,那麼弟子基本上都是會幾手劍法的,而且,兵器對於江湖人來說,言之就是命根子,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不拿兵器的。可這位張掌門卻為什麼兩手空空呢?五嶽劍派倒不是隻會劍法,其實每派都還是有一些掌法的,比如嵩山派的大嵩陽神掌。可是練掌和練劍相比較,練劍大概三五年就能初見成效,而練拳則至少要七八年,所以,年輕弟子們往往選擇練劍。如果你劍法,可出門卻不拿兵器,這……這難道不可疑嗎?
張勇霖臉上一愣,他眼睛在丁勉三人身上看來看去,思索了會兒,才說道:“丁師叔人稱託塔手,樂師叔人稱陰陽手,兩位拳腳上的功夫想必不弱吧。兩位出門難道一定就會帶長劍嗎?”
丁勉看了眼樂厚,他笑道:“沒想到劍退封不平的張掌門,居然拳腳功夫也是相當厲害了。”
張勇霖的話,事實上說明了一個問題,張勇霖拳法要勝於劍法。而他扭扭捏捏的樣子,則說明,張勇霖不想讓這個秘密被別人知道。
見丁勉三人不相信自己,張勇霖有點不悅的說道:“丁師叔,你不會是懷疑我和魔教有什麼來往吧。既然你們追蹤魔教中人,想必也見過他們的樣子。這……懷疑是不是有點離譜吧。等有時間,在下一定要去嵩山問問左師伯,是不是隻有嵩山派的人才是江湖正道,也別的門派則都是邪門歪道呢?”
丁勉盯了張勇霖一眼,想從他那平靜的面龐上看出點端倪來。張勇霖不動聲色,丁勉看了幾眼放棄了,笑道:“張掌門嚴重了,在下這麼說,是因為剛才魔教妖人裡面有一個人是蒙著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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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魔教的人見了三位,還用的著蒙臉嗎?”
張勇霖冷笑道。
魔教和五嶽劍派爭鬥近百年,血海深仇結了數代之久,經常見面就殺,根本不需要搞什麼蒙面。張勇霖這詰難的話,也不算錯。
費彬卻說道:“所以,我們覺得這個人不是魔教的人。是一個正道中人,而且這個人還認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