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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投向了那位正在低頭訓斥愛犬的年輕公子。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帝都當街縱狗行兇!”

冷蘭若眼神一轉,她身邊的護衛立時走到那位年輕公子跟前,惡形惡相喝問起來。不過,他可不僅僅是冷喝那位年輕公子,他手裡還對著那位年輕公子的脖子遞了一把寒光晃晃的長劍過去。

如果是普通人,被一個黑麵神似的護衛拿劍架著脖子,此刻只怕早就嚇得雙腿打顫,臉色發白了。

然而,這位逗狗的年輕公子,非但臉色沒變,他簡直就當沒看到那柄架往他脖子的利劍一樣,繼續十分有禮地,微笑著,對李問均說道:“這位公子,我的人就在這等著,如果你處理完了,他們隨時可以送你回府。”

冷府的護衛見他不鳥自己,當即怒不可遏,原本只是的虛張聲勢的長劍,突然便貫了力道,往年輕公子的面板壓去。

“大膽,竟敢對我們郡王無禮!”一聲斥喝伴隨的可不是一把長劍,而是數把反光刺眼的大刀同時齊齊架上了那名冷府護衛的脖子。

冷蘭若眼睛一轉,聲音冷漠無情,毫無半點溫度,淡淡響在了那位年輕公子耳邊,“不知這位公子是哪裡的郡王?”

聞言,年輕公子眼裡忽現奇異之色,這才第一次抬頭正眼望向冷蘭若。

一般人家的姑娘遇到眼下這種事情,只怕早就躲在轎裡不敢出來見人了;她倒好,全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當剛才那一幕沒發生過一樣,優雅冷靜地站在這裡,微昂著頭,即使一身狼狽,仍不忘維持她優雅的姿態,以高傲的表情目空一切睥睨別人。

還用這等輕漫不屑的語氣問他。

嗯,他剛才似乎聽到她身邊的婢女叫什麼郡主來著。

年輕公子目光在冷蘭若身上轉了轉,隨即嘴角勾出一抹恍然的笑容。

“我姓鍾離。”

“鍾離——!”冷蘭若低低重複著這個姓氏,垂下雙目,一瞬露出憤眼的冷芒,不過,這冷芒卻被她長睫十分嚴密地遮掩在眼底,她極佳面容上,仍是一派冷漠優雅的平靜模樣。

很好,他竟然是德昌王爺的兒子!

就在這時,冷府護衛終於僱來了另一頂轎子。

冷蘭若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李問均,也沒有跟他說一個字;彷彿李問均在她眼裡就是透明的空氣一般。

轎伕輕輕壓下轎子,冷蘭若端著優雅步伐,微微彎腰坐了進去。

李問均看著轎子走遠,半晌還愣在原地發呆。

鍾離昊痞痞笑著,目光閃爍地瞥過李問均浮腫的臉;又不動聲色地瞟了眼冷蘭若所乘的那頂轎子。

隨後上前拍了拍李問均肩膀,淡淡道:“這位公子,人已經走遠了,你身上的損傷得及早回去治療才行,不然會落下病根。”

被鍾離昊這麼一拍,李問均那醉得七八分的酒這才似乎完全清醒過來,對於這仿若荒唐夢一般的事情,他也才恍然記起,害他作盡醜人的罪魁禍首正搖著尾巴,悠悠泛著輕蔑的目光盯著他。

李問均怕那隻蹲在地上的大狼狗,但他不怕鍾離昊。

“你這——”他咬牙切齒剛才大罵一頓鍾離昊,但混沌的腦子忽地靈光一閃,突然記起剛才他似乎聽人說起這小子的身份是——

郡王?

這可是正宗的皇親國戚!

認清這個事實,李問均滿腔怒火立即噗一聲湮熄了。後半句咒罵的話也隨之被逼吞回肚子裡。

鍾離昊似是沒察覺到李問均那陡然變來變去的神色般,仍舊痞笑著,十分友好地拍拍他肩膀,目光閃動著,透著幾分語重心長和味道,“兄臺,我勸你以後最後不要再帶有霍莉香的香囊上街;否則難保哪天就會重蹈覆轍。”

他說完,也不理會李問均,自顧負手便離去了。

而他的護衛則盡職盡責將李問均請上轎,再將李問均送回李府去。

冷蘭若回到府後,立即召了人秘密調查李問均與鍾離昊兩人的底細。

之後,她立即花重金讓人暗中將那兩個背景複雜的人除掉;她在鬧市當中所受的恥辱都是因為那兩個人造成的,無論如何,那兩個人不能再活著。

不過,她一邊瞞著自己父親與祖父;一邊花重金聘亡命徒殺害李問均與鍾離昊時,根本沒料到,這件事情的發展已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

一個是忠勇侯之孫;一個是親王之子。

兩個同樣有複雜背景的人,根本不是區區幾個為錢拼命的亡命徒可以對付得了的。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