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怪我話多。”下一次他絕不做傻事。
“沒人要你來。”一開始他就打算隻身行動,不願拖累任何人。
是喔!他犯賤。“要我眼睜睜地看你死在我面前,我辦不到。”
男子語氣中的掙扎和豁出去的不甘讓他為之一笑。“你可以走遠些。”
“然後終身活在悔恨中,怪自己為何不拉那個為女人而死的朋友一把。”他怨恨的一瞪,不高興好友的自甘墮落。
女人嘛!隨手一捉就是一把,何必為了讓人家消恨而拿生命開玩笑,就算把命玩掉,人家也不見得會領情。
說不一定一轉身和銀鷹逍遙快活去,反正當海盜也搶了不少錢,少了一群人分贓豈不正中下懷,要說有情有義他死也不相信。
有誰聽過幹海盜的有人性,唯利是圖才是他們的本性,只有他傻呼呼地和人家玩感情。
“你聲音太大了。”話中有著取笑,他亦在等待某人的出現。
連忙壓低聲音的佈雷斯信以為真,眼角小心的瞄瞄左右。“你要不要放棄愚蠢的行為?”
“不。”
“為了一個女人而死值得嗎?”人家根本不知情。
“你說呢?”他以問題回答問題。
就是不值得他才開口呀!“我認為你瘋了。”
“謝謝讚美。”桑德利亞認為自己很正常?
他不是會坐懷遺憾的人,那天讓沙琳娜離去是因為她傷透了心,他必須給她時間平息受創的心靈,因為他無法忍受她眼底哀痛的死寂。
事情並非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他的生命裡沒有放棄,一旦愛上了便極力爭取,他說過他永遠不會放開她,即使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對於有了裂痕的愛情,他是採取積極縫補的態度而非捨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愛上她以外的女人,所以他要她永遠留在身邊。
就算是恨也不放手,一個人的孤寂歲月他不願過。
“我看你真的瘋了。”快抓狂的佈雷斯很想送他一拳,看能不能打醒他。
“瘋了也好,至少我曉得為什麼而瘋。”桑德利亞說得恰然自得,好像瘋了是一件不錯的事。
敗給他了,愛情萬萬歲。“如果我沒死會為你寫墓誌銘,此人死於愛情。”
“你高興就好。”他沒意見,反正死人不會開口反對。
“你……”他好想抓他幾把。“你打算幾時動手?”他認了。
“等。”
“等?”
“等人被提上來時。”時機要控制得恰到好處。
“喔!”原來。
不一會兒,人聲忽然靜下來。
接著,一隊騎兵帶頭走在前面,隨後是雙手被捆綁,一個連著一個的髒汙男子被推出,他們殘破的衣服上還留著幹掉的血跡,腳步並不穩。
騎兵將粗魯不堪的海盜強拉上高臺,身上有些明顯有傷口發炎、潰爛情形,甚至化膿流出可怕的汁液,可見未受適當的照應。
其中一名巨大的黑人頑強的抵抗著,因此招來一陣拳打腳踢,必須動員十數人邊拉邊推才能將他送上絞刑臺。
一切定位了,繩索套住脖子,群眾開始激越的大喊,“吊死他們、吊死他們、吊死他們……”
震耳的聲響催促騎兵收攏繩索放下踏板,一字排開的海盜似乎毫無畏懼的迎向死亡,眼神是一片清朗望向海的方向。
他們最愛的海洋。
騎兵準備拉緊繩索,手才高舉,忽地一支箭由遠處飛來,射穿了他的心臟釘在木頭上,在他尚未意識到發生何事時,已然睜眼斷了氣息。
廣場上一片喧譁,驚駭的人潮騷動著,進入警戒狀態的騎兵架起槍,慌忙地尋找看不見的敵人。
就在此時,有人發現箭的末端拉直一條線,出處太遠無法瞧個仔細,隱約看見有個人從線的那端滑過來,宛如鷹姿地站線上上筆直靠近。
“這隻小母豹太大膽了,踩在滑板上想讓人為她擔心嗎?”要是一個不慎失去平衡感,他不敢想象由高處跌落的她會怎麼樣。
桑德利亞的喃喃自語傳入佈雷斯耳中,他微露狐疑神色仰望滑過頭頂的黑影。
“他是個男人。”
“不,她是我的小母豹。”終於來了,她和他太相似了,永遠學不會放棄。
“什麼,她是女的?”明明是男人的裝扮……“你說她是你那個……女人?!”
瞠大眼,佈雷斯完全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