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豐城。
某一宅院,原本正在如火如荼進行的二朝談判,雖沒有實質的成果,但也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可隨著李一生的失蹤,這座熱鬧的城池就多了幾分焦慮。
別緻的廳室,兩排梨花木椅,暗紅色且精緻的花紋木桌放了香茗,熱氣升騰。
“找到了什麼訊息?”
走來走去的身影,一聽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連忙轉過身來,偏頭一問。
他身穿虞朝的朝服,自有股威嚴的氣質,但此時,他的臉色充滿了焦慮。
“沒,還沒,不過,我在周朝的廣衛將軍那裡的一個朋友那裡探知了,前段時間,廣衛將軍府上來了幾個陌生人,據說有人認出是宗師。
當然,這個都是猜測。”
來人眉宇硬朗,身材健壯,是兵部‘戰備司’的一位侍郎,是這次使團中的副使之一。
“幾個?宗師?這麼一說,但有幾分關聯可能,只是那位廣衛將軍綁武王小世子,他的意圖是什麼,是打算強迫我們退讓嗎?
不對,都過去了幾天,那他為何沒有透露半點風聲,而且,這幾天,你不覺得他們比我們還急,那種舉動可不像是作偽,你覺得怪不怪?”
說話這人是這次使團的正師。
“我的朋友,兄弟,你就別考慮這些了,如今你不知道殺人的刀都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你還是抓緊時間,要不與他攤牌,那可是武王小世子?
小世子的失蹤就算不是我們造成,也沒有人告訴我們,但小世子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
一旦,我只是一旦,結果是悲劇,那我們也是悲劇了,官場上有大把人想推我們出去讓貴人發洩怒氣,這些人可不管我們無不無辜。”
副使很急,頭髮都像是要掉了。
“你說的合理,這樣,我先去探探那位廣衛將軍的口風。”
正使仿是想到了什麼,說完話,他就轉身離去。
其實不止是虞朝的使團,廣衛將軍府邸上,那也是愁雲一片。
身穿白色睡衣,廣衛將軍在院子裡佇立不動,緊皺的眉頭,臉上是一臉委屈。
“怎麼就死了,這麼輕易就死了,沒有造成明顯的動靜,落入魔門,三花境的宗師,皇兄......怎麼就都湊到一起了。”
幽香撲鼻而來,一個纖腰扭動,娉娉而來的美人,頭挽人婦的裝飾,風姿卓絕。
“將軍,我給你熬了碗蓮子羹。”
廣衛將軍揮手。
“媛媛,不了,今天沒心情。”
此時,已經身為文夫人,周朝皇族姬家兒媳婦的她,眼含媚態。
“我的將軍啊!
你也別急,武王世子不一定會死,正所謂人不見屍,那來人敢說他必死,而且,這事是派人來的是他們,該急的人是他們。”
聽到自家夫人的安慰,廣衛將軍笑了笑,苦甜皆有。
“你的話都不是沒有道理,武王世子只要不見屍體,那就還有希望,他們是該急,原本只是想多準備一手,可這一手就出了大岔子。
換作另一人,我都不怕,但如今那位是武王世子。
虞朝三天柱之一,他們三兄弟就代表了虞朝李家內部的三方勢力,軍方,皇廷,龍首山,他們三人不似我們周朝內訌的姬家。
一旦武王世子死了,我不覺得武王會屈於兩朝關係,他們也休兵一年多了,早前在西境的兵力損失也補充了,更在西境組建了數十萬的僕從軍
我......”
他有太多話想說,可一想到最為團結的虞朝李家,尤其是一母三胞的關係,讓虞朝的各方更加緊密結合。
就在這時,文媛媛的嘴角先是一陣錯愕,後露出了笑意。
她感受到了一股刀勢的出現,天地隱隱為他而聚刀。
李燁到來了。
這個速度快得讓她有些驚訝,作為曾經與李燁交過手的人,她對那種霸絕天下的刀勢,可以說是深刻在記憶深處。
越是實力強,越是能感受到李燁那股真意隱隱影響著現實的空間。
又是寬慰了廣衛將軍一會兒,她就離去了。
行走在街道的李燁偏頭看向四周,感覺很是詫異,各種巡查,巡查力度有些超乎尋常。
“這些官老爺們鬧的是那樣?”
“我怎麼知道。”
“我聽說是在找人,找一個小男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