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得?”
被激怒的殘左耳同樣向前邁一步,與好兄弟殘右耳的氣勢交融,編織成一座擎天大山,就連地牢外的樹枝都被這股勢壓得彎下腰來。
徑直打斷了香玉的話。
嘭嘭。
香玉等人被壓得跪拜在地上,快呼不過氣,難受極了。
或許唐莊主背不起得罪李燁的鍋,但天殘雙尊卻有幾分底氣。
“進得,進不得,還輪不到你來說。”殘左耳笑著說。
他向前走一步,香玉就只能慢吞吞揮動著劍身,似乎想阻擋,想要說話,可氣勢壓得她都要喘不過氣。
只不過,她做的都是徒勞,速度太慢且軟綿綿。
哐。
殘左耳抬腳踩住劍身。
“這麼濃的血腥,可別鬧出什麼岔子,快進去。”唐莊主揮手示意,跟在他身後的弟子就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唐韻怯生生的說。
“那個,那個,兩位前輩,父親,我覺得還是慎重點為好。”
在剛才她還在思考為何香玉會在這裡出現的時候,事情就演變的這麼快。
人都被壓趴下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在胡說什麼?一個婢女還不至於讓我們無功而返,我們是奉了王爺的命令,事後再想十七殿下賠禮即可。”
唐莊主即是責怪,又是在教訓。
“可是,我過來得時候就看到了十七殿下,十七殿下可能會在裡面?”
唐韻感到有些委屈。
跨過香玉的天殘雙尊,身形不由有些愣在原地。
眾人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感覺進又不是,退又不是。
因四季莊被敲詐了一次,在場的人,誰不知?
李燁常年窩在臘冬山,這些年始終不曾下山,這一次,在這種時候走下臘冬山,出現絕不該是他出現的地方,怎麼想也不會是件正常事。
“你怎麼不早說?”唐莊主覺得要氣瘋了。
這算什麼事?
唐韻更加委屈了。
她也沒有想到一晚上會兩次撞見李燁,而且,她也不關心權謀,說到底就是個有點江湖兒女氣,有點大小姐脾氣的人。
可沒有考慮那麼多。
“我這不是沒來得及麼?”
唐莊主也不想去責備她什麼,看向站在前面的天殘雙尊。
“前輩,那我們是進還是不進?”
天殘雙尊也猶豫不決了。
他們兩人敢無視香玉這個婢女,但是不敢忽視李燁身上代表的皇族權勢。
一介皇子出現在地牢裡,而且地牢還有這麼濃的血腥氣味,不用想,地牢裡面不是什麼好事,強闖進去的話,要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如有康王承諾的話,他們倒是不介意往裡闖。
“你覺得該不該進?”殘左耳拿不定主意,開口向殘右耳問道。
“我怎麼知道,對了。”
殘右耳散去身上的氣勢,輕輕一腳踢開殘左耳的腳。
“小妹妹,你進去看看,跟十七殿下說一下,我們奉了康王的命令,要帶走兩個人,你看他方便麼?”
殘左耳鬆開腳底的劍身。
香玉看著兩個突然變得和氣的老傢伙,喘著粗氣。
咚咚咚。
杖敲著石梯,從地牢入口而出,一股鋒利的刀勢向四面八方彌散,讓原本露出和氣的天殘雙尊肅穆起來。
高手。
大高手。
每當響一聲咚時,從地牢滲出的刀勢就越發驚人,如同風刀刮過他們的臉龐。
地牢入口就像是個風口,不斷吐露出凌厲的風刃般,使得小院子裡的落葉不斷,若有人留意的話,很容易就發現,落葉是被刀切割掉落下來。
“恐怕是不太方便。”
這話一出,眾人為之變色。
天殘雙尊是因為來人那兇戾無比的刀勢而變色,在他們的感知中,地牢入口不止是風口,更是地獄出口。
它仿是散發出森冷鬼氣,一個個哀嚎,充滿咒怨的臉龐飛出,張開血盤大口。
腥風血雨陣陣。
“好刀。”
殘左耳冷聲說道。
“而且還很兇。”殘右耳搭話。
他感知到來人沒有動用真氣,仿是全憑意境,作為江湖闖蕩多年的老傢伙,他也不曾熄滅心中的血性。
“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