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城內。
夜間。
李燁所在的別府,竹樓前的亭。
“殿下,人已經帶到了。”
香玉帶著官蘭從走廊來到了亭前,看著渾身籠罩在漆黑衣兜裡的人影不斷試圖攻擊著李燁。
鏘。
一刀抵在划向李燁的鐵爪,碰濺出星火。
“暫時到這裡吧。”
手臂有些顫抖的李燁開口說道。
這種較量已經是他日常鍛鍊方式的一種,只不過相較於他能從中得到了充分的鍛鍊,影殺使卻沒有太多的收穫,畢竟兩人的差距太大。
一個宗師,一個最多可以發揮武師的實力。
悟了真意只是拉開了李燁對尋常武師的差距,但妄想與宗師實戰卻是遠遠不足。
影殺使沒有多說,而是化作一團黑色倒影融入了不遠的亭裡的陰影之中。
“來了?我讓你查的東西,你查到了嗎?”
李燁拉伸著手指,牽動手臂的肌肉緩緩移動,一點點適應這種超負荷狀態,從而把體魄上限拔高。
真氣與體魄從來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體魄的強悍與否,或多或少都會因個人情況而對真氣的執行速度,容納量等方面有著不同的提升。
“下官已經查了,只是蝶莊也有鄭家的人,調閱李家相關的檔案多少有些引起鄭家人的注意,暫時他們被我用一些理由搪塞住。”
官蘭把手中整理的資料遞給李燁,同時說出了她的困難。
李燁接過那紙張,並沒有急著去看,邊活動手指,手臂在規模,高頻率的活動,邊露出好奇的神色。
“鄭家人?說說怎麼回事,你一個蝶莊武鬥派的捕頭,上有隱退的名捕做靠山,竟然還對這個鄭家人如此忌憚,鄭家的勢力觸手有這麼驚人嗎?”
具他所知,多少有所耳聞關於虞朝世家門閥的手眼通天,但卻沒有實在的體悟。
耳聽或許是謠傳,眼見不一定為實。
李燁諒官蘭也不敢欺騙他,有這個在蝶莊摸爬滾打多年的捕頭,也許從中可以看出點一二。
“殿下,你是宗室子弟,而且久在臘冬山,關於世家門閥勢力沒有多大的體會,蝶莊之內除了有我們這種行動派,或是稱為武鬥派的捕頭。
在一些緊要位置,如檔案室,度支審查室,兵器維修室這些涉及到錢銀用度,日常管理的位置或多或少都有世家門閥把控。
人數不多,也多不是一把手,但所謂鬼難纏。”
官蘭說著,忽然想起李燁好像也可以說是鬼,年紀不大,完全可以替代進去。
說錯話她有些忐忑。
或許在之前,官蘭是懾於體內的蠱蟲,那麼如今的她得知關於李燁的情況,反而懾於李燁的未來,甚至心中有些雀喜,若能因此與李燁這個未來的大人物。
不該說如今已是大人物的李燁,未來是虞朝巨頭般存在建立一種穩固的關係,這對她在蝶莊有多大的幫助,甚至讓她成為蝶莊院使也不是不可能。
人在世上,多少有點追求。
她的追求更是有點權力慾望,現在更是視李燁為靠山。
正是因為這樣,她在一收到李燁的命令,一反以往的態度,更加積極完成了李燁交代的事務。
李燁倒是沒有多想,正聽得興起,緩步在附近走動,藉由腳與地面形成的反作用力,巧妙地利用這個力勁,仿若感知地下脈搏跳動。
撲通,撲通。
令身體肌肉一點一點湊向地脈跳動的頻率。
“繼續說。”
官蘭收束心神,低垂下頭,跟著李燁在附近走動,並沒有察覺到李燁體內細緻的變化。
“這些人仗著世家門閥的勢,總是會把官場上的一些逢迎用在蝶莊,甚至阻攔一些會傷及世家門閥利益的行動,或是加以涉密,絕對是朝廷的害群之馬。
不止蝶莊,甚至虞京上下官家衙邸,那一方沒有世家門閥的觸手,這些人都是視世家為主,禍害的是虞朝的利益。”
李燁嘴角微微上揚。
總算是聽出來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派系黨爭。
官蘭在他面前口口聲聲說世家門閥的危害,卻沒有說一點世家門閥的好處。
若沒有世家門閥的人,對著把持知識分子棄而不用,難不成用一些目不識丁的人,致使各大府衙機關陷入停滯。
關於這種權利鬥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