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室。
燭火照耀下,來回走動的身影,映襯了白頭神探等人的煩惱。
“大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跟我們配合,人不能帶走,徵詢還要有旁人在場,我們該怎麼辦?”
男捕頭說道。
莊飛沒有說胡,而是端起茶杯,好似在細細琢磨著杯麵的條紋。
“急什麼?”
他隨後看向倚靠在窗邊的女捕頭‘官蘭’,開口說道,“你怎麼看?”
一直沉思的官蘭看著莊飛,似有所動。
“大人,你常說刨開表面看實際,這事根源雖在十七皇子,但如今是涉及到太子與二皇子之爭,太子想借此剿了四季莊,二皇子則是想保。
實際上,兇手是四季莊弟子這個身份就可大可小,我們的證詞不管是怎麼寫,始終都會得罪一方。”
白頭神探點點頭,為官蘭的分析感到欣慰。
“是的,這不算什麼大事,四季莊既然涉及皇權爭奪就免不了有此劫,比起兇手而言,我更加好奇十七皇子在這事扮演了什麼角色,這個才是莊主交代我的任務。”
隨後,他在官蘭耳邊低語,吩咐了數句。
第二天。
清晨一早,官蘭漫無目的地到處走動,每走一步都會響起悠揚的鈴聲,似有惑人心志的韻味,漸漸走到了把守森嚴的後院。
護衛剛要開口止住,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任由官蘭進入後院。
“殿下,有人來了。”
香玉聽到那奇異的鈴聲,連忙向正在練刀的李燁說道。
聞言,李燁心中一驚,直接把唐刀丟給香玉,快速竄回房間,掩上門,簡單的偽裝了會就躺在床上。
他該要演的戲還是要演。
“誰?有刺客!”
香玉長喝一聲,提著唐刀就走到了廊道口,看著裝作迷糊闖入後院的官蘭。
“別誤會,別誤會,我是蝶莊捕頭,這暑院太大了,我逛錯了。”
還未到香玉吩咐進來的護衛行事,不遠處,官蘭就傳來開口喊話。
“什麼事,什麼刺客。”
踏空聲響起,一道身影踏著遠處的樹枝,宛如蜻蜓點水般,身法極為輕巧,迅速來到了香玉的面前。
“咦,官蘭捕頭你怎麼在這裡?”
香玉也品出了些味道,別有深意地看著快速出現的白頭神探。
“送蝶莊捕頭離開這裡,另外還請你們記住,這裡是皇子府邸,不是你們蝶莊,如再有亂闖,別怪護衛把你們當做刺客來處理。”
不一會,老辛也到來了,見到突然出現在後院的白頭神探等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是我們錯,不過聽說殿下傷得很重,我自問真氣深厚,剛好也來到這裡,不如讓我幫皇子療一下傷,隨便詢問些那晚細節。
這事也是陛下吩咐過,讓我慰問一下殿下。”
聽著莊飛狐假虎威的話語,香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這話是真還是假。
香玉不敢做主,讓他們等在外面,轉身就回到李燁房外複述莊飛的話。
躺在床上的李燁早已聽到了莊飛不加掩飾的嗓音,略微沉吟會,裝作咳嗽數聲,單聽聲音就讓人感到他很是虛弱。
“讓他進來。”
隨後,香玉帶著莊飛來到門外。
“殿下!”站在門外,莊飛快速環視了周遭,想要進入房間時卻被香玉伸手攔住。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
“蝶莊白頭神探......我......我這個病秧子就算不出門都久聞大名......威震整個東八郡......我這病得府裡的良藥已經好了許多......就......就不勞白頭神探。”
李燁在房間內斷斷續續地說道。
“這是江湖人抬舉,我愧不敢當,我奉皇命,不知殿下能否跟下臣說些關於那晚的事。”
莊飛謙虛地說道。
“關於那晚的事,沒什麼好說,我只知是四季莊的弟子刺殺我,我一個將死之人,不在乎朝堂上的那些雜事,不發洩心中這口氣,我心不順。
你可以跟我父皇回稟,我這個病兒不求什麼,只求心裡舒坦,還望父皇看在我身上這點血緣,不讓我死也不安心。”
越說,李燁越激動,這一激動,他就猛地攪動體內血氣,哇的一聲,噗出一口鮮血。
而香玉則是急匆匆推開門進入,很是默契地遮住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