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
琴瑟和鳴,絲竹彈唱,舞姿優美的歌女在扭動纖細的腰肢,載歌載舞。
啟蔚南坐在椅子上,旁邊是放滿果脯,美酒,他仿是沉迷在歌舞之中,晃頭晃腦。
房間不止有他,還有其他跟隨著他一起來方涼城的人,其中一人站在窗邊,看著下方熱鬧的場景。
“公子,現在這方涼城是越來越亂,我們不如離開,而且下面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你的身份尊貴,不可輕易冒險。”
啟蔚南揚起手掌。
“坐下好好聽,這曲不錯,一曲讚歌,講述著一百五十年前的司中一役,讚歎虎將軍率領的虎賁軍抗擊夏的一片赤血丹心,面對夏的招攬,寧死不屈。
從而才有後續的陌溪戰役,拓土百里,你回想一下,是否與現在夏佔三河有幾分相似,正所謂知......”
話音剛落,門就響起了梆梆聲。
“公子,你有朋友來找你。”
聽到這話,啟蔚南渾身一顫,偏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臂甲老者,眼眸充滿了疑惑。
“來者不善,我大意了。”
韓老以凝音成線的技巧向啟蔚南傳音。
“進來。”
門被推開了。
李燁帶著笑意走來,舉起雙手拍著,“好曲,好歌,諸位,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他看向啟蔚南,來到他的面前,揮手驅趕坐在他的年輕人。
“禾,貴客上門,讓坐。”
啟蔚南在心中不斷猜測李燁的來意,但表面上,他還是注重世家風範,起身相迎,看起來,李燁與他就像是多年的好友般,熱情洋溢。
坐下來的李燁看著臉帶微笑的啟蔚南,同樣露出一種叫做如沐春風的笑容。
“啟公子,不知是那裡人士,剛才似有話未說,還有這位前輩是?”
他的目光落至坐在另一旁的韓老,從韓老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強悍的力量,氣勢迫人,宛若積攢了火焰的活火山,隱隱有要爆發的跡象。
暗處的影殺使變得慎重的氣機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是宗師強者。
李燁快速回憶起李家撰寫的宗師錄,很快就篩選了虞朝範圍內的宗師名錄,隨即他的目光落至了韓老的臂膀甲片,裝出眼眸閃過一絲恍然。
“原來是前輩你,那麼你就是啟......”
啟蔚南咯噔一聲,自以為被識破了身份。
“沒錯,這位就是聲名顯赫的君山老人,你面前這位就是啟蔚南,啟公子,你的眼光夠可以,竟然認出了我們。”
李燁嘴角露出了蔑視。
“啟蔚南,我聽說過,qiang王弟子,原來是啟兄,失敬,失敬。”
他起身作稽,隨後偏頭看向旁邊一臉高傲的貴公子。
“請恕我眼拙,這個蠢貨是?”
啟蔚南也是無語,若是剛才他還有些疑惑,可當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舅子說的話,以及李燁的神態讓他明白,他們被人詐了。
“說什麼呢?姓李的,別人怕你,我齊禾可不怕你。”
齊禾怒道。
他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裡,含在嘴裡,論起出身甚至高過了李燁,是夏朝的一字平肩王‘亞聖’齊子,亦是齊王的兒子之一。
在夏京,根本就沒有人惹他。
武聖之子,真論起身份,齊禾無疑是勝過李燁這個皇家子弟,畢竟李燁與武聖層次‘猴祖’隔了不知好幾輩。
“禾,休得無禮。”啟蔚南呵斥著齊禾。
隨後他介紹齊禾。
“這是我拙荊的弟弟,平時就被人寵著,性子有些衝動,還望莫怪。”
李燁斜視了眼齊禾,想起一事,“原來是齊王世子。”
他重新坐下,那起桌上的果脯,斜睨了眼啟蔚南。
“既然啟公子來自夏,那我知道了啟公子剛才後半段的話,或許大概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意思。
作為敵對的人,啟公子過來涼地,不怕有什麼危險嗎?”
齊禾拖了張椅子坐到啟蔚南的對面,氣鼓鼓。
他這個人性子不成熟,但他有一點卻是很怕他的姐姐,從而他也畏懼啟蔚南這個姐夫。
“哼。”
嘶嘶。
李燁手裡衣袍鑽出了一條碧綠色的青蛇,頭部呈倒三角形,吐分叉的舌頭,張口就咬住了果脯,吞了進去。
“啟公子,你有些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