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隱隱有不怒而威,從椅子上起身,來到中央。
“回父皇,已經準備妥當了,只是這麼大規模的徵集糧草恐怕瞞不過夏朝的探子,另外西軍的五萬騎軍回撤,已經抵達虎石關一帶。”
李源頷首。
“好,連番大戰,西軍將士也很疲勞,你莫要因私廢公,該有御賜不可少,不可遲,你可知道。”
說這話時,他的眼眸隱隱有些怒容。
這話落在康王耳中,令他有種生出一陣膽寒。
“是,兒臣記住,回去後定會把父皇的旨意囑咐下去。”
康王說道。
只是他還是沒有退下去,臉上露出了遲疑神色。
“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李源看著這個悄悄剋扣軍糧的李泰,心中有不滿,怒其不爭,但還未曾完全放棄李泰,還是抱有一定希望。
“說。”
康王說道。
“兒臣覺得,這個大軍是否調動得過多,單是為了抽調各地的精銳,路程上所耗費的軍糧就消耗了不止萬萬計。
父皇想收復失地,兒臣能理解,但這會否太過於大題小做,這樣的行徑會否讓夏朝覺得我們過於虛張聲勢?”
李源抬手止住康王的說。
“虛張聲勢?行了,這話,你就不必說了,我自有打算。”
康王的心一愣。
從李源的態度上,他發現了不一樣的苗頭,似乎他揣摩錯了李源的心思。
李源把目光看向李治。
“父皇,兒臣監督的鑄造局已經把調來的兵器保養了,足夠使用,另外由於加快鑄造局的匠人不足,鑄造局的條子也有些不夠。
相關配合多有阻滯,不論從礦場,排程,錢糧......現有輕甲萬具,重甲千具,距離你規定的缺口還很大,沒錢,我監督的鑄造局也無能為力。”
李治訴苦。
“怎麼回事?”李源偏頭看向康王李泰。
李泰在心中暗罵著李治,沒想到李治會直接訴苦。
“父皇,戶部快沒錢了,徵集糧草,開運河,修水利......處處都要錢,戶部這一季的稅都還沒有收上來,川渠等事關未來......”
李源猛地一拍桌面。
“混賬,我之前怎麼跟你說,一切,是一切都要優先保證鑄造局,此時,軍功至上,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咳嗽幾聲。
康王連連認錯。
沒能徹底洞察李源的心思的他,在這段時間是接連被斥責。
李源再次重申了一些事宜,隨後就讓李治兩人退去。
在兩人離開後,他猛地又是一陣咳嗽。
還咳出血了。
“陛下?”
李源接過絲巾,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他病得很重,要死了,但他在死前,他必須做一件大事,讓世人能記住的大事。
“陛下,這次是調遣神武軍,神策軍,還是神佑軍?”
太監問道。
李源也有些不敢確定,這三軍是虞朝的重中之重,輕易不可擅動,關乎國本,不是尋常的軍伍。
最終,他還是決定了。
“神武,神策兩軍。”
老太監渾身一顫,萬沒有想到李源會這麼孤注一擲。
他看了看李源,見到的是堅定的目光。
“夏朝安穩了百年,各朝各懷鬼胎,致使夏朝終成毒瘤,可惜時不待我,滿腔抱負卻無法實現,那麼夏朝的遲疑就由我來打破。”
起身,李源拿起牆邊的寶劍,朝著前方牆上的諸朝勢力圖,狠狠紮在上面的版塊。
赫然是夏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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