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的國師出來,不會是怕了吧?”
圖蒙跟旁邊隨來的佛教高手低聲耳語,似在交談什麼,剛一說完,仍舊看見察罕特穆爾旁邊的案桌空置,環視眾人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
他這個暴脾氣。
直腸子的他也感覺等得有點火氣,連聲諷刺。
“各位還請稍安勿躁,國師是何等高人,若不是入得他法眼的人,他豈會輕易出來。”
察罕特穆爾把李燁的位置擺得很高。
他必須把李燁豎在雲端之上,只有如此,他才好向草原上的散人武者伸出招攬。
試問,一個武者在有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眾人。
只要有人有實力上的追求,那打著李燁的旗號就更加容易招攬好手,事情會簡單許多。
同時,這也能杜絕別的勢力在來明的不行,準備來暗的可能性。
“哼,是否真有你說的那般本事,不會是中原人誇大。”圖蒙冷哼一句。
他瓦刺部族在東察合臺汗國內的能量不低,多少有所耳聞內部刮的風,知曉可汗那個變得昏庸的老傢伙試圖打壓他們瓦刺和韃靼。
他來此,就是為了把事情鬧大。
鬧大到令各方勢力放大察罕特穆爾一方的威脅,從而號召各方合力剿滅察罕特穆爾。
瓦刺對察罕特穆爾捲走元廷過半的財富可是窺視已久,始終有心想從上面咬下一口肥肉。
“你要想讓我師出手,那你還要經過我這一關再說。”
以兩旗杆為象徵意義的出入口,趙霽負著手,一臉高昂的走了進來。
只是,他那不大的年紀讓他這番舉動看起來有些滑稽,感覺有點刻意。
圖蒙旁邊的一個翻譯把趙霽的話翻譯了遍,聽到圖蒙哈哈大笑。
“哈哈。你一個小娃子還沒戒奶吧,快回去喝奶。
你的師傅真是窩囊鬼,竟然讓你一個小鬼出來,怕輸嗎?”
他半點都沒有把趙霽放在眼裡,笑兮兮地嘲笑著趙霽。
“你.......”聽到尊敬的尊師被嘲諷,趙霽勃然變色,冷冷看著圖蒙,如同看一個死人。
在經過李燁一點點改造,現在的他就算再次殺一個小孩,他都不會有半點遲疑。
更何況圖蒙這個給他尊敬的師傅潑髒水。
算起來,李燁這一傳承除了是出自道門,但卻沒有半點道門以人和善的相處方式。
他縱身一躍,來到場上,看著盤坐在地上的佚名。
“你下場,讓我來。”
佚名卻沒有因趙霽帶點命令的語氣而生氣,口誦一句,搖了搖頭。
“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的語氣有點沙啞,在平日裡,他也有向趙敏等人學了點中原話。
趙霽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刀口指向圖蒙。
那鐫刻的銘紋在陽光下濯濯,就像是初露的刀尖,極具鋒利的朝氣。
“不論生死,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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