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若本王還看不出一點苗頭,本王就白混朝堂這麼多年,看到這極致的個人武力。
三丈之內,閣下當為至尊。
不虧是江湖的刀主,實至名歸。
想不到皇宮秘藏的記載還真有人做到,是本王以前孤陋寡聞了。”
李燁挑起一張座椅,把沾上的血跡隨手拂去,坐了下來。
“不讓王爺見識一番個人武力,那小道如何能有資格與手握兵馬大權的王爺做個交易,你說是不是?
你是武將,不可能看不出元廷在中原民心已失,又無統轄一眾元兵的名義帝王,各方俱在爭權奪利,如何對抗有著統一目標的義軍。
中原亂局,我不想再見太久動亂,我也不想你們的兵力在中原折損過多,你帶領你的兵馬退回草原如何?”
看似在詢問,實則在逼迫。
汝陽王能手握大權,定然也是養出萬分驕傲的性子,只是這刻,他沒有動怒,而是在思索。
他沉默了。
義軍是烏合之眾,但他們元廷現在也是。
甚至還不如義軍,更是陷入分裂,個個都在爭權奪利,甚至有人縱容義軍過疆域,從而打擊對手。
“退回草原,這豈是我說想退就退。”汝陽王已經有所意動。
趙霽看著李燁一言,汝陽王一語,就像是把中原的軍國大事說成一件小事般,吃驚到不由張開嘴而不自知。
雙方交流了很久。
直至入夜,汝陽王也沒有下定決心。
李燁靜靜坐在旁邊,任由汝陽王在思考,腦海響起一連串的鈴聲。
“叮......”
一夜就這麼過去。
清晨。
李燁帶著趙霽和趙敏牽著馬,走出天水縣城。
縱馬狂奔。
終南山。
清澈見底的溪水自西而向東流,坐在溪石上的趙敏把凝白如玉的腳伸到溪水中,狀似在玩水,實則在看向坐在旁邊啃著乾糧的李燁。
原以為。
當她以為把李燁的底細摸清了一點時,忽然,她卻又發現在一層迷霧之內更有一層迷霧。
在天水縣城,她不知為何李燁提出要幫助她的元廷,所求是什麼?
她不懂。
“你為何這麼做?”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不是說我無利不起早,當然是為了利益。”李燁回覆一句。
利益?問題是我看不出你的利益所在......趙敏捫心自問。
讓趙敏猜不透的是,李燁追求的利益是系統可能評價的成就,所謂的‘影響’。
李燁沒有繼續解釋,而是給趙敏留下渾身是謎的印象。
譁。
趙霽還有點小孩脾氣,站在溪邊,手腕一抖,石子在溪水上起伏飄蕩,一如趙敏那複雜的情緒。
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