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嘟起的口腔發出一陣鳥鳴。
“什麼事,好事啊。”
李燁開口說道。
“等等,紅園出發,先是左轉三十尺,約是到紅磡街,直走十三尺,墨陽坊街......這個地方是順王府。”
周顛嘀嘀咕咕的說道。
快速在腦海過濾了一遍路線,有些不敢確定的猜出了目的地。
“順王,聽說是個變態的傢伙,我去,他說要搞起來,不會是讓你們搞......”
他心裡出現一陣惡寒。
“你是白痴嗎?一定要說出這些噁心事。”李燁怒罵周顛一聲。
待了一會,李燁就帶著周顛沿著原路放回,離開了好似沒有任何事發生的王府。
出了王府之後,門口處又是另一輛馬車在等候著他們。
走上馬車後,周顛瞪著一雙大眼睛,像是找到了新世界,充滿了好奇。
“有點兒意思,你究竟在搞些什麼大事,我能活著離開嗎?”他裝作若無其事,但心裡卻緊張的要死,唯恐李燁突然出手。
全身的肌肉繃到極致,隨時準備爆起殺......不,是,逃跑。
“為什麼不,隨時可以,我又沒有攔你,你完全可以離開,我是那種不放人離開的人嗎?”
李燁反問。
周顛宛如被膈應,本來以為要攤牌,甚至可能身死當場,那知得到這樣一句回答。
他沉入思靠,絞盡腦汁,始終想不明白李燁是何意。
“你為何要帶我做這些事?”
李燁歪著頭,又給出了一個他完全想象不到的答案。
“當一個人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不覺得沒有人知道是一種遺憾,剛好,我又遇到你,所以臨時起意,帶你走一趟。”
周顛有些無話可說。
原本他就覺得自己是出了名的癲狂,現在卻覺得李燁尤勝於他。
多一個人,多一份變數。
他周顛都知道的事,可李燁卻不在乎。
“你被刀控制了?不像那個傲視一切的衝銘,像是變了個人,甚至有種瘋狂的意味,你還是他嗎?”
周顛想起張無忌說過的什麼刀奴,人用刀,刀御人的晦澀道理,有點神經兮兮的問。
“哈哈,我就是我,你又怎麼知道,之前那個我是真的我,人只有一面嗎?若是被刀控制,只怕我只有殺戮的念頭再無其他,你倒可放心我沒有走火入魔。”
李燁寬慰著周顛。
可這話落在周顛的耳中卻激發了他心底的又一恐懼。
原本,他只是恐懼李燁那可斬斷萬物的意志和刀,恐懼李燁的實力。
經由現在一說,他發現江湖中自始至終就沒有人真正懂李燁。
無雙刀主,一心反元,正道人士......這個只是江湖人給他的名號。
李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甚至他猜連武當山的人都不清楚真正的底細。
陡然,周顛覺得不應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