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什麼?”
鳳陽眉頭擰起,明明很急的模樣,這些天橫跨了整個秦境,自最東邊趕來最西北邊,可到了這裡,他偏偏又不急了,在酒肆都坐了半天時間。
“等我的刀。”閉目養神的李燁開口說道。
“你的刀?”
剛嘀咕了聲,忽然她憶起了李燁曾在慶城山的名兵山莊鑄造兵器。
“這麼快,半年時間,虎匠就已經鍛造好了寶兵,看來虎匠這段時間沒有閒著,鍛造手藝提升了不少,當年我的朝鳳槍,他可是鍛造了一年多時間。”
李燁依舊合上雙眼,“鍛造你的朝鳳槍是虎老第一次,有了一次經驗,他當然能在下次更加熟練。”
話剛說完,他睜開了雙眼。
“來了。”
鳳陽向路口望去,並沒有送兵之人,又看了看李燁。
等待了會。
拐口處駕馬而來,其背後是一口漆黑無光,看似普通的刀匣,只有些木材的天然紋路。
“李兄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點。”
李燁起身相迎,哈哈一笑,與來人擁抱了一下。
“沒關係,勞煩你給我送來,這已經讓我感到不好意思了,若不是虞境內有急事,我肯定是上一趟山,你幫我跟虎老,邪老問個安。”
他接過刀匣。
手放在刀匣表面,感受到那股摩挲,粗糙,有些硌手,但來自刀匣內那宛如血脈衍生的感覺卻讓他露出了笑意。
吟。
眾人仿是聽到了一聲刀鳴,刺耳。
位於渡口的普通人就有些慘了,這股刀鳴聲無形中吸納了他的真氣,極度契合,使得刀吟聲中蘊含了真氣,使得某些人耳膜難受。
流血了。
嘭。
木匣炸開,一把修長的刀鞘闖入了李燁的視野。
“跟我的性格一樣,平凡,低調。”
黑乎乎,無光的刀鞘,沒有什麼過多的雕紋,唯有天然的一些紋路。
眾人聞言盡皆無語,熟知底細的人都不會認為李燁是什麼平凡,低調的人。
抽刀。
約有一米長的刀身,很長,帶有點弧度,便於斬擊,那刀身無光,如同一面鏡子般,可以清晰照出人臉,卻不會反光,像是把光線都吸走了。
刀柄下隱隱還有一個字。
“這是什麼字?”
那字是很簡單的筆畫,橫橫撇捺。
李燁說道。
“天,那它就叫天刀。”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