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麻衣的中年從屋裡走出,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老三,你平日裡跟家主的關係最好,可知為何他突然這麼著急讓我們來這裡,還要看他的警示行事,隨時準備著援助他。”
街道中央的臨街閣樓,虛掩的木窗,剛好可以觀察到遠處的萬鶴樓。
此時,閣樓裡坐了三個老者,全是白髮蒼蒼,可身上卻沒有半點老人的氣息,反而個個氣質奇異,一人烈如火,一人寒如霜,一人柔如水。
“我也不知,但從他的臉色來看,他應該沒有把握對付這個敵手,叫我們來是以防萬一。”
穿著緋紅袍的老者說道。
“廢話,我也知道,只不過,你們見識過他的實力,如今虞京城能讓他這麼謹慎的人是有,但卻沒有招惹我鄭家的必要,看不透。”
指甲泛著青光的老者看著遠處的萬鶴樓,心中有點不安。
“他過去已經有點時間了,要不我們過去看看,我的左眼皮總是跳,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中把玩峨嵋刺的老者嘲笑著說。
“你啊,別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家主的實力,你還信不過,放眼整個虞京城,有多少人超過他。
就算有這種人出手,可他難不成連示警都做不到,這為免太瞧他。”
青甲老者微蹙著眉,看向遠方。
“也對,他有一道接近武聖的脈輪,誰能悄無聲息殺他?”
坐在對面的兩個老者聽到這話,齊齊一笑。
他們三人對鄭鳴恭太自信了,那是多年來,鄭鳴恭有意製造的形象。
只是他們三人都不知道鄭鳴恭最大的破綻,偏偏,這次殺他的人知道。
有心算無心。
這一場針對鄭家的大戲,在有心人的操控下拉開了帷幕。
在三人交談時,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了,街道變得熱鬧起來。
人來人往,街鋪開店營業,販挑擔出門。
輕拋著峨眉刺的老者看著遠方反射光芒的萬鶴樓,露出一陣迷醉神色。
“清晨的萬鶴樓還是這麼動人,金光燦燦,實乃虞京不可多得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