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殘左耳冷喝一聲,雙掌轟出。
在一瞬間,翻江手就感覺受到了天的擠壓一般,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躲避的空間,鎖定在他身上的氣機很是張狂,讓他不得不對掌。
初一對上,翻江手的臉色就變了。
殘左耳在跟他比拼真氣,那兇猛的真氣從對方的掌上傳來。
他不敢撤去真氣,不然任由殘左耳真氣突入他的體內,他就會受制於人。
論起這種戰局,比拼真氣是最下乘的決定。
誰也不知會不會突然有別人的襲擊,一個不好就是內外夾擊。
但有時候,最下乘的決定在某種前提下也會變成最高明的決定。
畢竟事無絕對。
殘左耳這次的決定就很對了。
李燁動了。
身影一晃動,從對手旁邊的掠過,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對手可以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李燁的擦肩而過。
刀光向上挑起,沒有什麼聲勢浩大的攻擊,僅僅是個簡單到極點的動作。
可劍光出現的時機太還好了,速度也極為迅速。
“你......”
翻江手來不及多說,身影為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施展了壓箱底的壓箱底手段,血氣如火爐,身體一次性的爆發真氣朝著殘左耳轟去。
那股狂暴的勁力讓殘左耳連退三步。
翻江手沒有轉身回擊,因為他知道來不及,而是蠕動雙肩,不去理會體內五勞七傷的傷勢,搬運真氣若海,在他背後凝成水罩。
這是真氣拘天地的水行而在身後形成防護。
當刀尖捅在水罩的一刻時,刀尖就湧出陰森無比的兇戾氣息,混雜著無數慘死刀下的怨魂之氣。
滋滋滋。
水罩仿若遇上烈火焚燒,迅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在殘左耳的眼前。
他究竟殺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因他而死,怎麼可能凝成這麼恐怖的暴戾的兇殺氣息......殘左耳驚了。
咻。
刀尖泛起微弱的氣浪,一氣呵成,轉瞬間就捅破了翻江手的胸膛,刀尖在胸膛的另一頭出現。
李燁抽刀。
“你主攻,我補刀。”
他揮手一刀劃破想要偷襲他的人,頭也不回的斬殺當場。
“好。”
殘左耳應了聲。
或許李燁真實實力遠不如他,但是從剛才那一擊,他看出來了,李燁的爆發力絕不下於他。
有真意的加持,多少能瞬間彌補了真氣上的短板。
嘭嘭。
掌風襲來。
嘯老先生察覺到那重重掌力,不由感到壓力倍增。
殘左耳和殘右耳合力下,尚未形成聯手,但那氣勢勾連在一起,以很精妙的方式疊加了雙方的威力,讓他每接下一招就付出輕傷的代價。
這還不算什麼。
翻江手的死也落在了他的眼裡,旁邊蓄勢待發的李燁,垂下的刀身卻如同抵在他身體的各處要害。
他不知道,下一秒那種攻擊是否會降臨到他的身上。
刀動了。
嘯老先生陡然已經,眼眸深深縮了起來。
全神貫注的他用出百分一百二十的精力去防備著那致命的一擊。
顧左不顧右。
他顧及了李燁,但卻也給了天殘雙尊的機會。
天殘雙尊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原本嘯老先生就疲於應付兩人,這一分神,他就付出了絕對的代價。
更讓人氣憤的是,李燁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藉助他的攻擊,折返身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身化刀,徑直斬向旁邊的海龍會中僅次於翻江手的怒海客。
轟隆。
掌腳加身,嘯老先生如同斷線風箏,朝著不遠那逼仄的橫樑撞去。
牆石掉落在地上。
噗。
他的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根本沒有半點力氣,全身的骨骼斷了不止十根,腎臟肺俱破裂,留給他的只剩下有一點時間。
“不行了,頂不住,撤不撤?”
有人邊抵擋攻擊,邊詢問。
李燁回首一刀,把眼前的人劈開兩半,同時身影交錯,來到了天殘雙尊的背後。
“小心,又犯人要出來。”
真意永固的他在某種神覺上更加的靈敏,從斷裂的鐵欄入口,他察覺到了一股股威脅,氣息有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