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休息地點,李燁坐在桌前,燈火映照下他的身形扭曲,手指託著下巴似在思考。
“香玉,你明天一早擬份奏摺,說我府上受到四季莊弟子的刺殺,控訴四季莊的惡行,說四季莊藐視皇權,並且點明我垂死之人還要遭受這種兇險之事。
嗯.......然後記得潤潤筆,突出我的悲哀。”
香玉有些是懂非懂,看向李燁。
“殿下,你覺得是二皇子派的人。”
李燁搖了搖頭。
“誰派的人根本就不重要,我這摺子一遞上去,只怕太子不傻就會死咬著二皇兄的孃家與四季莊的聯姻一事,大肆打擊二皇兄,甚至想剿了四季莊,斷二皇兄的一臂。
太子與二皇兄鬥了起來,我這也能好過點,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別整天就記掛著我這條小命。”
遞摺子對他來說,有利而無一害。
甚至還有一點,若二皇子就抓住兇手是叛徒的說法,想要洗脫嫌疑,減低些懲罰,那四季莊怎麼也要爭得他這個當事人的寬宏大量。
現在李燁都感到窮瘋了,這種可能送上門的悶棍,他不敲一大筆怎麼能行。
隨後,香玉退去,而李燁則繼續打坐。
翌日。
陽光明媚,氣溫回升了幾度。
開闊的院子,李燁穿著一身短打衣袍,手持著唐刀,看著被香玉帶來的四季莊叛徒,嘴角帶著笑意。
“給他解穴。”
香玉的手指在四季莊的叛徒連點數處穴道,同時鬆開鉗制住他人的手臂。
“嗚嗚嗚。”
李燁看著來人口不能言和疑惑的眼神,開口說道。
“抱著殺我的心來跟我練練,這樣的話,我會給你個痛快。”
四季莊的叛徒看著身上血液凝結的骯髒黑袍,似乎懂了些,怒目圓睜地衝了過去,赤手空拳攻向李燁。
本來李燁根本就不是對手,可惜,這個對手是被廢了內功,只有一身熟練的武技。
而他就是想借助見識不同的功法,加強對敵的實戰經驗。
遊蛇步。
李燁腳步晃動,踏著玄妙的步伐,時而側左身避開,時而上跳下竄......就這樣,他好似戲弄著對手,偶有感悟時就停下來,獨自一人演練對戰所得。
略微休息了會,他又再次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