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馬蹄馳疾,揚起茫茫黃沙,一夥披著皮甲的小股元兵士卒,不時有些驚恐的看向身後。
在這官道上發生了神奇的一幕。
十數人的蒙古士卒在前方逃走,但追擊在後的人卻不是中原上流竄的義軍,而是一個人,一個令元兵士卒膽顫心驚的人。
縱馬狂奔。
馬蹄起。
李燁看著距離二百米開外的蒙古士卒,爆起身體勁道,猛衝了過去,那股反作用力讓疾跑的駿馬響起巨大的骨折聲,傾倒在地上。
“放箭,放箭。”
前方的蒙古士卒看著再次襲上來的李燁,聲嘶力竭的喊。
咻咻咻。
嫻熟的騎射,箭矢在空中拋飛,直指李燁。
只是蒙古士卒賴以生存的騎射在李燁這個絕頂高手面前,只是班門弄斧。
腳踩地,踏出一個小坑,猛地竄出來的身影快如閃電,時而左,時而右,轉眼就接近了蒙古士卒。
刀光現。
最後一人稍落後點,成為了李燁的目標。
只見,有些髒跡的布衣從馬上掉落下來,嘭的一聲,來人有些僵硬地倒在地上,有些點像是久凍的屍體。
看著藉機再次拉開了距離計程車卒,李燁沒有停歇,縱身上馬,快速歸鞘,駕馬追趕。
這是一場他的‘養成的遊戲’。
沿途,每隔五百米左右,待心中的刀意消化了上一個殺戮後,他再次故技重施。
直到最後,他的面前再無一人的時候。
李燁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村莊,一處剛被燒殺搶掠的地方。
只見一個個漢民,元朝所謂的低等人種,或是村口,或是門口,說是斷頭,或是衣衫破裂被凌辱,看這那故意行暴的傷痕。
他看著一副慘劇,驀然嘆了口氣。
亂世人,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那種悲慘的景象。
說起來,李燁自認也不是個好人,但他卻不意味著他沒有善心,只是他的善心很珍貴,由心而行。
心情好時,他就有善心,心情不好,他就沒有善心。
看著眼前景象,又看了看天色,快近黃昏了,忽然,他想讓這些冤死的人不必橫屍在外。
他從各個民房收集些柴火,堆了個小平臺,隨後他再搬來一具具屍體。
火起。
官道上出現了一夥人,檢查著官道上蒙古士卒的屍首,陡然轉了方向,沿路官道上的指引,一路向李燁的方向而去。
“師姐,我們不是要跟師傅匯合,怎麼就突然改了方向。”
一個白衫女子,帶著有些幼稚的臉龐,開口問向前方的師姐。
“你們都是剛從山上下來,如今我們六大派上光明頂,明教勢力強大,我們必須多爭取了一份力量,殺這些殘暴元兵士卒的人應該是武當的一個弟子。
你還記得宋大俠說的話,他們武當還沒有聯絡上他們的弟子,衝銘,這些年衝銘道人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據說有不弱於師傅的實力。
若我們能找到他,光明頂一役必會有更大的把握。”
有人嬌笑道。
看她的那麼仰慕的模樣,想必又是一個被江湖傳聞洗腦的人。
由於元兵暴戾,造就無數的無辜死傷,所以江湖上紛紛把李燁的行為都是正面讚歎。
“真的嗎?衝字輩不是武當四代弟子,他一個四代弟子竟有師傅的實力,這樣太誇張了吧?”
有人不服輸的說道。
“江湖傳聞或許有假,或許比不上師傅,但他一定是江湖的一流高手,元廷曾派了元都八大高手襲擊過他,他都一一斬在刀下,傳言應該有幾分屬實。”
有人想起江湖上的傳言,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一行人各自說著關於李燁的事蹟,漸漸,她們看到了遠處升起火光。
“丁師姐,這麼久不見屍體,前方又升火,可能會在前面。”
跟隨著丁敏旁邊的周芷若開口說道。
“大家都小心點。”
丁敏冷看周芷若一眼,這時,她對周芷若積累了足夠的嫉妒,並不待見周芷若。
進入村莊,眾人看到了兩堆燃起的篝火,一大一小,尤其是一堆篝火旁的身影,穿著一身她們熟悉的道袍,刀豎在地上,人單手環抱,偎在刀上。
與燃燒的景象不同的是,道人還單手拿著一線訂本,正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