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口喊殿下,又一口殿下,眼前的人只怕尊貴不凡,在整個虞朝,有資格被稱呼殿下的人唯有皇家。
他的腿不由抖落起來。
“姓王的,你別想嚇唬我,你說這人是殿下就是殿下,你們可知冒充皇家,這可是欺君大罪,是要誅滅三族,胡百夫長,你還不把這些大膽狂徒擒下,帶回府衙詢問。”
鄭圭說話都有點漏風,根本不信王明的話。
胡百夫長有些左右為難,他不敢賭。
來人若是假,那倒也罷了。
若是真,那他可就遲不了兜著走。
“事關皇家,還望拿出證明,若不然,膽敢偽裝皇家,那可是大罪。”
他開口說道。
李燁取出身份令牌,讓胡百夫長看了看。
“下官叩見十七殿下。”
胡百夫長認出了那令牌上面的花紋,連忙跪下行禮,這腿一跪下,他就難以起來,他在心裡直呼委屈,喊慘。
眾人跪拜。
“你,你,你,真是殿下?”鄭圭驚恐到連話都說不清了。
李燁走到鄭圭面前,輕拍著他的臉。
“你鄭家好大的威風,我都還以為這虞朝的天下是你鄭家,而不是我李家。”
他的手腕一轉,把身後一人的刀吸到他的掌心之中。
刀光一閃,李燁一刀把鄭圭的手臂斬了下來,讓眾人驚呆了。
“啊!”
沒有人想到李燁會這麼狠,二話不說就把鄭圭的手臂整條砍斷。
“你帶著他,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命是不是跟他的口氣一樣大,讓他流血,看到最後能不能活?”
李燁擒住鄭圭的手臂,拋向王明。
這一舉動使得原本就有些疼痛難忍的鄭圭昏了過去。
“走吧,我們去府衙,讓我去見識一下鄭家在這方涼城的威風。”
李燁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到胡百夫長感到心驚。
他們這些人被懾服了。
當先一步,李燁向城內走去。
“殿下,這是否不妥?”
王蕙知道李燁的猖狂,但萬沒有想到他會猖狂到這種地步。
“不妥,有何不妥,就算我把方涼城所有鄭家人都殺了,虞京那裡的鄭家最多也只是在口頭上叫囂幾句,又能奈我幾何。
我就是讓方涼城的人知道,我奉命前來方涼城,這裡就不是鄭家說了算,而是我。”
李燁半點都沒有掩飾他的嗓音,就是說給某些人聽。
這說的話就是向那些人表示決心。
他知道,在這路上說的話一定會一五一十都落在方涼城各家的耳中。
他還故意走得慢,在場中身份最尊貴就是他了,在經他之前的一頓嚇唬,誰人還敢走在前面。
就這樣,鄭圭的血不斷從傷口滴落,落在地上。
漸漸就成了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