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漫天,染得天邊通紅,紅紅火火。
山坡之上陷入寂靜,眾人目光匯聚在負手而行的張三丰,有的只是欽佩,跟隨著他緩步下山。
“教主,不知能否給屬下解惑,究竟真人和衝銘是達到了什麼境界?先天?這也太驚人了?”
楊逍稍微加快了步伐,有些渴望的問。
跟在身後的眾人有周芷若帶來的峨眉弟子,亦有明教的門徒......不管是屬於那個門派無一不是悄悄豎起耳朵,想要聽那答案。
“師祖是,但衝銘師侄還不是,多餘的東西,我也還沒悟透,能告訴你們唯有是涉及到意志力。”
張無忌說了句,又沉浸在某種感悟中,沒有再說話。
不止是他,周芷若,甚至是張三丰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楊逍不再問,而是憧憬起來。
練武到他這般境界,想要追求的東西已不多了,無外乎其中一樣是武學。
雖沒有搞清楚之前對決所展現的真相,但他不急,張無忌不是那種恪守成規的人,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向張無忌討教。
沒有對比,就沒有真相。
論起江湖中,幾乎所有人都不甚清楚衝銘這個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與無敵了數十年的張三丰,誰更厲害。
但是經之前的一幕,他們都知道了。
或許未來是衝銘的,但現在,張三丰仍是那個至強者。
徒步下山,一行人似乎不急。
山坡並不高,他們很快走到山腳,看到了綁在一排樹幹上的駿馬。
眾人翻身上馬。
米芝蓮在出發前,回身看向官道的反面,看著被眾多偽裝的元兵簇擁的李燁,心裡默默道別。
“駕。”
一聲吆喝就像是啟端,眾人縱馬離去。
背道而馳。
張無忌他們向南,李燁等人向北。
驅馬離去的李燁聽著身後的動靜,心裡也有些惆悵,但很快就消失了。
還是沒有斬出......他的心裡多少有些遺憾,忽然,有些明白為何張三丰會拒絕他的切磋。
兩人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雖是他引出張三丰踏出新的武道,但原本站在山巔之上的張三丰,天資絕頂,甚至在他透露出來的武道脈輪一說的基礎上推陳出新。
遠遠把他這個’新武道引進人’拋在腦後,讓他望塵莫及。
“你在之前看出了什麼?”
李燁把心中的思索拋卻,不再去糾結,伸手向趙敏問拿黑布。
問的有點突兀。
一時間,趙霽不知該如何說。
他的心思回憶起山上的一幕幕場景,隨即有些遲疑的說,“真要說?”
“有什麼好遲疑,說。”李燁呵斥句。
好吧,是你讓我說的......趙霽無奈。
“師傅,你輸了。”他一本正經的總結。
嘶。
正在把閉合上的眼皮綁上的李燁,猛然就一拉緊黑布,嘶溜一聲,手中的黑布扯斷手上的一小節。
“哈哈!笑死我了,這個總結妙啊!確實輸了。”
周顛挪謔一句。
他沒有選擇跟隨張無忌迴歸總壇,而是美其名,監督李燁,決定先跟在李燁身邊。
當然也是因為他之前很多年孤身一人在外遊歷養慣了的性子有關,而且現在的明教也無存亡危機,反元大業也近乎尾聲,性子野慣的他對於甚少踏足的草原。
驀然,他起了遊歷的心思。
李燁偏頭,像是怒瞪一眼周顛,隨後面向趙霽。
“你就只有這個發現?”
他有種恨其不爭的感覺,都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看不到他光榮一面的弟子。
趙霽愣住了。
隨後,李燁搖搖手。
“算了。”
他想起在場眾人中,趙霽是起步最晚,實力最低,也沒有那個眼力瞧出什麼。
至於趙敏,算了。
她只比趙霽好點,只因她的性子夠狠辣,比起趙霽更加契合兇刀之法,但好也是有限,終究是時間還短,成長也需要時間。
“師傅,讓你失望了。”趙霽有點失落的說。
李燁點點頭,教育著趙霽。
“確實有點,你太笨了,你也不看看,你太太師祖練武多久,你師傅練武多久,能一概而論,要是有點眼力勁,你就看到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