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當古墓派的人要動手時,墓內再次響起了一聲冷喝。
嗖。
身影從墓口中出現,在趙霽眼簾就像是一道流光溢彩閃過,黃色的衣衫,躍過的身形有種揮灑自如的美妙。
落在雙方對峙的中間,來人有著與婦人不同的氣質。
單是往那一站就有一種淡泊致遠的感覺,修長的身材籠罩在略微寬鬆的黃衫,略微有點消瘦的臉龐,卻讓人見到有種生出憐憫的衝動。
多一分肉或少一分肉就沒有了這般巧妙,如今卻是恰到好處。
黃衫女微微欠身行禮。
“還望見諒,小女之前在修煉,未曾及時出來相迎,在這裡代林嬸她們的魯莽向貴客表以歉意。”
李燁揚了揚手,不在意的說道。
“無妨。”
他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著黃衫女,臉上有種躍躍欲試。
心裡是沒有半點褻瀆之意,只是想找尋對敵時可乘的鍥機,但他的舉止落在林嬸眼中就有點像是好色之徒,讓她忍不住橫眉豎眼。
先入為見,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尤其是那一聲登徒子讓她給李燁標上了某個標籤。
“小姐,他......”
林嬸有些惱怒的說。
黃衫女一見相伴多年的林嬸,又見到有些害羞的少女,想起三番五次糾正的墓內流傳的緋言緋語,仿是明白了什麼。
“林嬸,你別聽小汐的稚言,這位是武當山的衝銘道人,是一位光明正大的反元義士。”
林嬸愣了愣。
“不知道長不在山上清修,來我終南古墓所為何事?”
黃衫女開口問道。
“無他,世間可讓我入眼的高手不多,你就是其中一個,我想見識一下古墓派的高招。”
李燁一說,橫腳踏出,手腕的刀鞘隱隱指向黃衫女,從他身上浮現一股斬斷一切的刀意,落在黃衫女身後的眾人就猶如被刀尖抵在額頭。
呼。
使得她們的額頭滿是細汗,那是身體本能反應出來一種叫作‘害怕’的反應。
好凶的刀,小姐能不能應付......林嬸也不是什麼沒眼力勁的人,心中不由多了擔憂。
她不怕自己對上李燁,但是她擔心黃衫女對上李燁會不會受到什麼傷。
“我古墓只有點皮毛功夫......”
祖上傳來的性子,不想與世爭鋒的黃衫女想要拒絕,可話未完就被李燁打斷了。
“姑娘還請不要拒絕一顆求武的心,我不想說一些威脅的話。”
李燁的話可謂是威脅意味很濃,讓林嬸感覺之前沒有做錯,只遺憾為何沒有一爪給他頭上留幾個洞。
“小姐,別跟他多說,膽敢闖我古墓,我們合力讓他有來無回,我古墓不怕事。”
“對。”
“打死這個登徒子。”
“打死這個狂徒。”
一聲聲女叱,像是李燁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讓她們喊打喊殺。
“來來來,打死我。”李燁有點高興壞了。
眼眸多了抹灰光,刀意再添幾分兇戾,甚至帶有點癲狂的韻味,讓趙霽和趙敏一驚,這是兩人第一次感覺李燁的狀態有點不對。
嗒。
少女後退一步,有點膽小的她控制不住自己老實的身體。
“道長,你的刀有點控制住了你。”
黃衫女也是一驚,但卻極有應對措施,怒叱一聲,嗓音中倍含真氣,施展了九陰真經的移魂大法,很是巧妙的喚醒了李燁的神志。
那來自李燁身體的刀勢微微一收斂,眼眸變得清明瞭點,灰光退去,但卻依舊冷淡得不近人情般。
“不好意思,稍微有點壓制不住體內的刀,失禮了。”
他作揖,說聲抱拳,只是這個誠意卻很欠缺。
“道長有點像我爺爺說的那個意授予魂,感悟至理卻未能掌控,盲目深入,只怕會陷入刀的兇戾之中無法自拔,三息而後行啊!”
黃衫女還是稍微給了點李燁面子,沒有直接說他不自量力,強制研習過於兇險的功夫,而是旁擊側敲的提醒。
“多謝提醒,只是最近殺人有點多,養肥了刀,差點就把握不住自己。
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
姑娘應該聽過這話。”
李燁說道。
“確實,但我不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