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你能不能一次說完!難道你想嚇死我?”杜子騰忍不住喝道。
“哎呦!還生氣了?是不?死小子,剛才若不是你師父我,你現在早就讓那個滄浪峰的‘浪卷天罡’吹得神形俱毀,還在這裡大聲地叫囂。哼!師父我生氣了!”說到後來,紫電真人的語氣加重,“你小子就是欠揍。不過,我是一個好好師父。怎麼能夠下你呢?”
“你……你想怎麼樣?”杜子騰聽到他不再講話,該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吧?
“哎,咱們玄都門派每五年一次的‘五峰論技’,咱們紫電峰從沒有拔過頭籌,定是年輕一代不夠勤奮,看來明日起,我要讓門下弟子們都要勤加修煉。沒事的時候,你就多跟你的幾個師兄弟比劃比劃。”
“另外,你的體質太弱,就更要努力一些吧!就這樣,為了錘鍊你的骨骼,從明日起,你就要每天爬足十次這座紫電峰。少一次,就不讓吃飯!”那聲音飄搖不定,漸行漸遠。顯然已經離開了。
杜子騰氣哼哼地往下爬,小心地從巖縫中尋找落腳點。待他從峰頂爬下來的時候,已然是精疲力竭,沒有一絲力氣。
“小師弟,起得這麼早?”旁邊一個聲音驀然想起,杜子騰靠在石壁上面有氣無力地抬頭望去,原來是一個面容尖瘦、五短身材的道士,他記得這個好像是他的五師兄,叫什麼吳方信的。
此時他有氣無力地道:“五師兄,我實在沒有力氣走路了。麻煩你……”
誰知吳方信聽了,面色一變,忽然捂著肚子道:“小師弟,不好意思我內急。”然後轉身溜之大吉。
杜子騰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他猶如兔子一般跑了。他空伸了半天手臂,在那裡等人攙扶。“這……什麼人呢?”簡直是有愧於成為道士,居然見死不救,真真氣煞我也。
杜子騰在原地瞪了半天眼睛,終於語塞。
這時望望天色。已然是東方發白,大家都已經晨起了。
杜子騰發現從各人的房間裡面都走出了人來,就向前揮了揮手,向大家揮手示意,想大家打著招呼。
但是大家都好像見了瘟神一般,轉頭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轉身向廚房走去。
杜子騰心中這個生氣,好哇,你們這幫傢伙,居然個個都當我是空氣,等我能站起來,定然打得你們父母都不認識你們。
終於,大師兄杜方仁走了過來,關切地道:“小師弟,你怎麼還不去吃飯?一會兒該沒有飯了。”
“我也……”杜子騰剛想回答,誰知大師兄已經轉身離開,原地只剩下他在對著空氣講話。
好!好樣的!居然個個都這麼“拽”!等著,杜子騰心中對著這些人用了一個很鄙視的手勢,豎起了中指。
然後慢慢平靜心態,調勻氣息。將身體之中的真力在此聚集,運轉三十六週天后,再向各處經脈輸送著真力。頓時四肢百骸無不輕鬆,筋骨變得柔韌了許多。
他一躍而起,縱身向廚房跑去。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等到他跑到廚房,見到眾位師兄已經個個肚子滾圓,滿嘴流油,打著飽嗝走出來。那個剛才肚子痛的吳方信居然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很響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股沖天的大蒜味道,直奔杜子騰而來。
他狠狠地瞪了五師兄一眼。哼,吃個大蒜也值得這樣,也不是吃了肉包子呢!
他不再管其他人的想法,徑直找到座位坐下。再向桌子上面望去,杯盤狼藉,連豆腐湯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咬了半口的饅頭。
他憤然站起。哼!既然沒有吃的,沒什麼。他還有法寶,好像銀戒裡面還有一些吃的。他順手向銀戒摸去,但見右手食指上面空空如也,方才想起,原來已經讓師父沒收了。
他頹喪地坐在凳子上面,拿起桌子上面的那半個饅頭,用力咬下去。哼!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把我餓死。
“小師弟,最後吃完的要負責收拾、清洗……要不然,不準吃晚飯!”從外面蹬蹬地跑來了身子乾瘦的四師兄趙方智。
這句話令鬱悶的杜子騰更加雪上加霜,他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饅頭,當做回答。哼!我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呵呵……終於有換班的了!”趙方智衝杜子騰擠了一下眼睛,轉身跑出去。
待杜子騰將廚房中的一切收拾停當,走出來。
在寬敞的院子裡面,五位師兄正在練習劍術,青衫飄飄,個個都是屏息注目,神態莊重。那一招一式,盡顯大家風範。
杜子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