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
嬴政眉頭一皺,這些天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可能,聽趙高這麼一說,其中一種最是符合,有人暗中做手腳,並非戰報沒有發出,而是無法進入咸陽,究竟是誰有這樣本事,又是抱著怎樣目的!
如果是趙括的人,一切完全可以解釋,暗中派出一隊人馬從中下手,當日有趙括的人以商會名義混入咸陽,試圖擾亂秦國市場,最終被呂氏商會聯合其他商會擊垮,那些人一夜之間不知所蹤,秦國境內有趙人出沒不是什麼稀罕事,尤其是趙括這種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既然是趙人,為何沿途秦國佈防沒有發現,如此不免讓人覺得奇怪,嬴政眉間皺紋越來越深,一個可怕念頭在腦海中出現,那些人不是趙人,一切變得更加合理,想到呂不韋慘死,咸陽城內早已暗潮洶湧,趙高說的沒錯,這個時候不適合離開,一旦離開咸陽,反而容易被那些懷有不良居心之人所圖。
“起來吧。”
“大王不怪我?”趙高跪在那不敢起身。
嬴政雙手去扶,“如果不是你方才那番話,怕真是要出事,不僅救了寡人,同樣救了秦國,不但不怪,還要重重謝你。”
趙高身形站起,“小高子不要賞賜,只想一輩子跟在大王身邊伺候大王。”
“好,寡人答應你,若得天下當與你共享。”趙高一臉感激,從來沒有想過,大王會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
“趙高願為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第四百零八回 巴蜀狼騎
三天,對於普通人不過數十時辰而已,晨起晚歸,一天最是容易過去,對函谷關守軍完全不同,每一刻都是煎熬。
函谷關下,趙國大軍不停向前推進,原本斜坡紛紛以石塊填平,不可否認,相對於自然人太過渺小,恰恰如此選擇群居而生,一個人一生無法完成的事,一百個人或許可以做到,一萬個人去做相對容易,趙軍大營調動有序,各陣營之間留出空處,石塊、泥土不停從後方運到前方,陡坡逐漸變緩,最終平整。
嘎吱,嘎吱,巨型投石車緩緩推進,霹靂車夾帶呼嘯之聲向上投射火球,火球升起,上方秦軍紛紛躲避,飛來火球似乎帶有魔力,即便是水同樣無法澆滅,粘在人身上瞬間點燃,直到將屍體燒成一片焦黑。
躲避火球倒也不是一件難事,一旦火球升起快速退出關口進入下方通道,這樣可以完全避免被火波及,只是一點,一旦趙軍趁機大舉進攻佔據關口後果不堪設想,手持長矛秦軍只能將身子儘量貼在關口石牆下方。
陣陣敲擊聲從下方傳來,趙國大軍接近關口,手持長矛兵士不停敲擊山門,厚重石門達數千斤,硬是被人從中間刺出一條深深石溝,所有人清楚,這樣刺下去,石門完全有可能從中間斷裂,石門一開,函谷關無險可守只有死路一條。
王翦面色陰沉,再次陷入兩難境界,趙軍兩路攻勢配合極為默契,尤其是到了晚上,那些神出鬼沒趙人成為守城秦軍夢魘,函谷關關口極險,從上向下數十丈高,根本沒有可攀巖之物,無法弄清趙人是如何爬上,王翦並沒有注意到黑魔精銳手中飛虎爪,設計精妙,只要抓住上方縫隙,任何險地都可以爬上。
先前派出人馬衝出關口,不想趙人早有準備,一番廝殺只得退回,趙軍連弩威力太強,硬拼下去只會死傷更多,無法擊破,即便派出更多兵馬也是無用。
“這一仗如何打!”事實擺在王翦面前,進退兩難,函谷關不能失,趙人攻勢日夜不停,這樣下去,關內剩餘幾萬兵馬都要被趙括一一耗盡,隨著投石車向內推進,關口後方同樣波及,整個陣營只能向後,陣營與關口之間距離不停拉大。
王翦看在眼裡,上方防守兵力有限,隨著距離拉大,一旦趙軍強行攻上,如果後方陣營無法快速反應,關口被那些黑衣劍手佔據,想要奪回比登天還難,這個時候該怎麼辦才好?
嬴政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在後宮廝混,女人雖好,光滑身子任由自己隨意撫慰,畢竟天下是大,如果不是擁有王位,如果不是手中權勢,試問那些女人如何會心甘情願躺在自己懷裡,甚至為了討好,不惜用出各種手段,這一點嬴政心裡很清楚。
趙高無意中一句話讓這位年輕秦王徹底清醒,危險就在眼前,強者與弱者之間最大區別在於,弱者總是試圖給自己尋找機會,強者從來不會。
一陣腳步聲響起,嬴政抬頭,趙高帶著一隊內侍快步跑入,“事情辦得怎麼樣?”
趙高此時一改平日滑稽神態,長劍在手,“大王,王城內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