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盟主差得遠呢!”
“……”
這種現象,已有二十年不曾在江湖上見到過。
廳內的爭吵聲在佛號聲中消失。
隨著佛號聲的變弱,大廳漸漸安靜下來。
他不像沈少球竭力想壓住群豪,迴避此問題。而坦率地將問題提出來。
所有人的眼光,頓時都集中到了雲圓道長的身上。
然而,武林中實際上並沒有‘天下第一’。追求第一的人,只是在追求一個虛名,一個惑人心智聽夢幻,他所做的和追求的,只不過是水花鏡月而已。”
但群豪已不再起鬨,大家都在默默地領悟著他話中的含意。
此時,兩名黃衣褂漢子走入廳內:“稟沈大官人,治臺已經搭好,道場馬上就要開始了,楊總管事請諸位入會。”
殿坪四角扯起繩索,吊上了燈籠,一共三十六盞,再加上祭臺和柱上的燈籠,總計為七十二盞。
兩側斜坡看臺上的人,比白天似乎還要多一些,許多賣食的小販,寄放好攤擔後,也加入了觀眾隊伍。
用圓光法事搜尋兇手,這可是個從未見過的新鮮事,誰不想瞧個新奇?
許復生坐在地上,哭喪著鼠臉,雙手捧著一根苞谷棒在啃咬。
群豪的注意力已不在他三人身上,目光注視著祭臺。
呂懷良、丁非凡、宋孝忠和霍夢燕都在原位就坐。
萬一圓光法事,圓光碟顯出來的“兇手”是十大門派代表,或者甚至是自己,該怎麼辦?
是不是有人想借此製造混亂?
他已打聽到,姚雲瑜除了這位死去的姚星華爹爹外,再沒有一個親人和親戚,看來他這個女妻子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了。他像個挑上了千斤擔子的漢子,被壓彎了腰。
她真的病了?
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當他下午在錢百燈口中得知,她確實不是山西義俠賈奇慧的女兒時,他更為她擔心。
他很想立即追去凌霄宮看個究竟,但他卻又不好意思追去。
從昨夜闖鬼洞的經歷,她覺得他那座冰山已經融化。她對自己,能否獲得他的愛,已充滿了信心,因此她變得更溫柔多情,她已簡直忘了自己究竟是幹什麼的。
天空一輪明月從雲層中露出,但悽白的月光卻被坪場的燈籠光掩沒。
他不能拋下她不管!
法器打擊聲停止了。法師們的頌經聲頓住了。
這不曾意料到的寂靜,使得即將開始的圓光法事,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肅穆的氣氛。
沈少球站起身,跨前一步。
他扁了扁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有種感覺,就像是在決定把胡吉安棺木抬至大會場時的感覺一樣,這樣做是不是又做錯了?
他只得咬咬牙,開口道:“請紅衣*師作搜尋,找出那殺害姚星華兇手的鬼魂。”
與此同時,臺後走出兩名童男童女,奔向臺前設立的法壇。
法師步下祭臺,登上法壇。
顯光圖是一個方盤,內放著白紙,為了便於壇下人觀看。
呂懷良搖搖頭,這玩竟兒弄不好,可要害好多人性命!但此時此刻,他卻根本無能力反對。
突然,他發現宋孝忠不見了。心不覺一沉,他很想立即去找他,卻又擔心坪場上會出事,只得耐著性子等著。
法師提筆墨寫了請神咒,照式唸完點燃焚化,然後再念請土地咒:“此間土地神之最靈,通天地,出幽入冥,為我關如召,不得留停……”
楊谷瓊立在祭左側,雙手一舉。
觀眾的心剎時緊張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法師。
法師繼續在唸咒:“寶劍起氤氳,敢有不順者,骨化為塵水石之靈,日月之精,中藏北斗,內應三臺,一灑天地清,二灑日月明,三灑雷將火束現真形!”
法師念畢,取過蠟燭在方盤下一照,紙上即現出了三個面像:“右上方是城隍,左上方是土地,右下方是差役。”因為坪場上燈籠都已熄了,所以顯光圖上的影象十分清晰。
江師取過蠟燭擱至案頭,又繼續作法。
使他感到驚訝的是,香菸映出來的城隍、土地和差役的影象,竟又如此維肖維妙。如果法師真能控制香菸出的影象。那這場圓光法事的後果,真不知如何想像!
法師作法二度,一聲斥喝:“速招兇手魂,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著法師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