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一起的嗎?我們住在一起,一起逛商場挑傢俬,一起為我們的家粉刷牆壁,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看輕鬆又無聊的綜藝節目,一起跟對方說早安和晚安。從相遇那天起,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呀,為什麼那時你不問我怕不怕呢?”
“我……”面對女孩微笑的反問,許暮遠只能無言。是啊,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只不過那時是以親人的姿態,而今要以戀人的身份。身份雖然會轉換,但是危險都是一直存在的啊,為什麼他當時沒想過她會不會怕,只一心想把她拉入自己的世界裡,想用自己僅剩的溫暖換給她安定。
“阿遠哥哥,”魚沫拉起許暮遠的手,輕輕握住:“以前我不怕,以後就更不會怕了。”看著男人的表情有點動搖了,魚沫又趁熱打鐵,耍起了哀兵政策:“還是你怕我連累你……我知道自己不夠強大,遇上事了,除了讓你擔心,便什麼也不會了。我知道我是個累贅,你不要我,也是應該的。”說完,偷偷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掐了一把,疼痛刺激了淚腺,眼眶紅了起來。
許暮遠果然中計,一把將女孩抱入懷裡,輕柔的拍撫著女孩的背喃喃:“不,魚沫不是累贅,魚沫是我花光所有運氣才能撿到的寶貝。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我要不起,你……適合更好的。”
如果說先前的眼紅紅是魚沫自己掐的,那麼現在眼眶裡的淚珠,便是被男人的話給煽動的。
魚沫咬了咬嘴唇,“可是,最好的並不是我最想要的啊。”適合不適合,更只有自己才知道。
“魚沫……”許暮遠將女孩抱得更緊,抬首在女孩的額上印下一吻,語聲溫柔:“如果有一天,你找到更喜 歡'炫。書。網'的人了,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一定要告訴我,不要怕我難過。”
即使我到時候,會捨不得放手,忍痛斷了這雙臂,我也會給你自由。
魚沫點頭微笑:“好,我會的。”
答應他又何妨,反正那一天永遠不會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固執,多死心塌地。她很難喜 歡'炫。書。網'上一個人,一旦喜 歡'炫。書。網'了便是白首一心。
拉開大門,一個人跌了進來,摔在地上很是狼狽,偏還要裝得無比瀟灑,在地毯上擺了個很貴妃的姿勢,對著這總統套房的金燦實木門深情表白:“啊,多麼美麗的大門啊!”
許暮遠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你喜 歡'炫。書。網'?我叫人拆了送你。”
“哈?不用了,不用了,太重了,我搬不動。”莫寂連忙擺手。
“沒事,我叫人給你運回去。”說完從莫寂手裡拿了車鑰匙,便牽著魚沫的手走了。
幾分鐘後,莫寂便看到幾個穿深藍工作服的男人拿著各種工具前來拆門。再幾分鐘後,大門轟然倒地。幾個工人抬起那扇巨大的門衝莫寂問道:“老闆,你家住哪啊?”
莫寂囧了,還真拆啊!要不要這麼大方啊,送扇門給他……問題是他拿這門幹嘛啊,劈了它,給小帷烤地瓜嗎?
魚沫從超市買了鱅魚,冬筍,豆腐,香菇等食材,在廚房裡做起了醒酒湯。那條鱅魚足足2斤,滑溜得很,魚沫抓了幾次才抓穩,一把甩在砧板上,許暮遠搶上來想幫魚沫剖魚。魚沫擋開他伸過來的手,“不用你。”說完,刀一揮,斬下,鋒利的菜刀劈在砧板上,脆兒響。動作很是利落,可憐的鱅魚被開腸破肚。
許暮遠看得眼睛直跳,“魚……魚沫啊,剖魚的活還是我來吧,”
哪知小姑娘頭都沒回一下,手執著菜刀,在魚屍上一頓亂剁,嘴裡涼涼的蹦出一句:“不用了,阿遠哥哥去看雜誌吧,回來的時候給你買的。”
許暮遠一臉莫名的出了廚房,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就發現茶几上擺著一本封面很是香豔的雜誌,許暮遠沒敢翻開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女孩淡淡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好看嗎?好看的話,我明天再給阿遠哥哥買幾本回來。”
許暮遠冷汗涔涔而下,想開口解釋點什麼,就看到女孩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這是我特意幫阿遠哥哥做的醒酒湯。”
許暮遠受寵若驚的接過,望著魚沫的眼神有點忐忑。其實也難怪許暮遠不安,小姑娘今天的表現反覆得緊,也反常得緊。
魚沫可沒管許暮遠複雜而不安的心理活動,只是扯起了嘴角,笑眯眯的對他說:“快點喝吧,一定要喝光喔。”
“哦,好。”許暮遠聽話的捧起碗就往嘴裡倒,想來個一口乾。可是,湯剛入嘴,他就發現不對勁了。這丫頭到底是放了多少鹽啊,都發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