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進攻的軍隊不比前兩次蒙古大軍,可明面上的危急形勢不差當年分毫。
兩家聯手,一家牽制,從不同方向消耗白夜力量,讓其無法集中優勢兵力,他們的計策可謂十分成功。
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縱然是蒙古帝國,在幾方牽制進攻之下,也是疲於奔命,稍有不慎,便會被人一破千里,打到內部。白夜勢力一直未被人真正正視,在他們心中,更是連猛虎也不是。
基於這種思想,天下間大部分人不看好白夜勢力,他們認為即使這次白夜能打退兩方勢力聯手,也一定會損失不小,受到重創。何況一邊還有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加入戰團的李續夏,三方如果進攻,在兵力分散下,最大的可能,便是各個被擊破。
反倒是和白夜交戰過兩次的蒙古,出乎意料地認為白夜會獲得勝利,沒有親身經歷過和白夜軍隊的戰鬥,是無法知曉當年突破不了那層層鐵絲網的絕望和無奈。
他們心裡預設,卻沒說明,也沒在一旁觀望,而是趁著李續夏和楊元洪主意力在白夜這方,悄悄組織軍隊,準備一等戰爭變化,他們便猛虎突襲兩方,重新佔回他們曾經佔有過的土地。
戰爭在進行,幾方兵力發生了碰撞,首先是白夜和南宋的軍隊,雙方在唐州城下鏖戰。
說是鏖戰,是抬舉了南宋軍隊。他們多是步兵,騎兵很少很少。當他們靠近唐州城下,才發現那裡豎著幾道鐵絲網,幾條縱深的溝壑後,就是他們要進攻的城池。
南宋偏安一隅,他們的軍隊從意志來講,比不過蒙古軍。進攻一開始,他們便遭到了猛烈的炮火突襲,一顆炮彈炸開,便是一群的血花。子彈從鐵絲網後的陣地中如狂風暴雨呼來,那些衝在前面的南宋士兵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僅是一次衝鋒,還沒碰到陣地,一千多南宋士兵就折損在了這裡。
南宋的指揮官不是庸才,而是一個這時代的能人,他自幼熟讀兵法,可惜瞭解的卻是冷兵器戰爭。他從未見過如此的戰爭方式,炮火洗地,槍林彈雨,遠距離不接觸,就將己方計程車兵全殲。
他急著翻閱兵書,可沒有一本能給他指示,這些兵書中記載的都是冷兵器戰爭,已跟不上時代的變化。
冷兵器時代的一些兵書名著,其中的戰略思想依舊很好,不過時,但它們在雙方武器存在代差,軍事戰術變革的當下,提供不了哪怕一丁點的幫助。
南宋的指揮官沉默了,他沒有立即進攻,而是召開軍事會議,將面前的情況一分析,眾人裡不傻的人都知道這根本攻不進去,除非以人命去堆。
連夜下雨,南宋的軍營一片肅穆沉靜,唐州城下依舊聳立,在夜色之中,如一隻巨獸蟄伏。
南宋進攻不力,楊元洪部同樣遭遇了白夜軍隊,只是他遭遇的人數更多,炮火也更加猛烈。
楊元洪的軍隊不比南宋,他們更加善戰,其中甚至還有兩萬人的騎兵存在,這隻騎兵是楊元洪花費大力氣,賴以生存的精銳。
然而,他遭遇了一場殘酷的野戰。
這場突然而來的野戰,他沒有準備,直到斥候報告,他才知道前方有一隻白夜的軍隊。
兩隻軍隊相遇,白夜一方以逸待勞,早就構築好陣地,他們於此開闊地界展開,就是為了消滅楊元洪部的騎兵。
三個方向,三個整編師圍攏,守在每個方位,只等楊元洪部騎兵落網。
中原地區本就多平原,這麼開闊的原野,最適合騎兵衝鋒。楊元洪也不擔心騎兵會受到埋伏,騎兵的特點就是來去如風,沒有陷阱障礙根本攔之不住。
一揮手,讓騎兵們朝白夜軍隊衝鋒,白夜軍也沒有立刻與其交鋒,而是後撤了百米,跑到了一處平坦的草野。
草野並不如何茂盛,在其上立著幾道鐵絲網,鐵絲網後有許多的人正在調整大炮,黑黢黢的炮口對著這隻奔來的騎兵。
還沒正式接觸,白夜軍隊的槍炮開始了攻擊,鋪天蓋地的炮火下,馬嘶人嚎。這些馬匹受了驚嚇,瘋狂奔跑掙扎起來,這些騎兵在馬背上顛簸,不少人被摔下馬匹,踩成了肉泥。
騎兵受突襲,傷亡並不重,這是原野,他們快速向後撤退。就在這時,後方一隻軍隊堵在那裡,陣地是臨時構建,還沒成型,但那猛烈的炮火重新襲來。
一枚枚炮彈爆開,人和馬炸得血肉橫飛,馬血人血,馬肉人肉,已經分不清彼此。
騎兵們見陣地沒有成型,組織了幾波衝鋒進攻,卻硬生生被那隻軍隊擋了回來。
轟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