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來的。
“要是能問出來,也不用費這功夫了。”白瑤仍是紋絲不動。
如蔓正不知何如作答,就見門外進來了人。
“聽說白小姐的貓兒丟了,可有此事了?”秦玉衍先衝太太一拘禮,一襲銀灰色褂子,身量瘦高,便挨著如蔓站了。
“正是。”白瑤回了禮道。
“三哥兒也幫著找找,那牡丹是瑤兒的心頭肉,可急壞了的。”大太太命人沏上茶,換了姿勢道。
“敢問那牡丹,喜歡甚麼味道?”秦玉衍負了手立著,低頭掠過如蔓側臉兒,又平視前方。
白瑤不消多想,脫口而出,“白檀和翠竹。”
“這貓兒和你一樣講究的,竟還有雅興了。”
此時,怕也就數秦婉蓉有這個說閒話兒的心思了。
白瑤又說,“牡丹最喜歡這兩種味道,在家時,屋子裡擺了許多白檀香爐。”
秦玉衍似笑非笑,道,“這就好辦了,咱們府裡不常用白檀,自不必提。”
秦雨菱一拍手,“咱們只需到有翠竹的地方尋了,可不就是了?”
如蔓也點頭,在心裡讚了三哥兒,都忙著尋貓兒,卻捨近求遠,忽略了這最根本的線索了。
若說翠竹最多的,便是那青竹幽,西面兒環繞了,遮了門窗。
如蔓就隨了白瑤、秦玉衍等一行人,朝青竹幽去了。
王翾和煙娘子、溫盈姊妹並沒跟來,大太太說不必都過去,派幾個尋著就夠了的。
過了貔貅石欄橋,便是落花流水又一春,可容不得如蔓多做停留,眾人就直奔那青竹幽去了。
翠竹影影綽綽,伴著鳥兒低鳴,青竹幽如同隱林山居一般靜謐。
讓本是浮躁的心,在一波又一波綠浪中,沉寂安寧下來。
白瑤站在竹林中,微微出神,秦婉蓉喊了一聲,才將她喚回了。
漸入竹林,青竹幽的木製書舍赫然眼前,如蔓對這裡甚是熟悉,便指引了路。
白瑤徑自繞道屋後,眾人分頭去尋。
過了片刻,皆不見白瑤動靜,秦雨菱喊了,也沒人應。
如蔓循著小徑,方繞到書舍後頭,遂止了步子,呆呆立在了原地。
她隔著翠綠的竹影兒,瞧見牡丹正安靜地偎在一襲寬大袖擺的懷抱中。
而這抱貓之人,正輕柔拂著那毛髮,眼神溫柔安寧,如蔓只需瞧上一眼,就能認出的。
她萬沒料到,安夫子會在這般情景中出現了。
白瑤跟著蹲了下來,隔著幾步的距離,望著那安夫子和懷中的牡丹。
“牡丹果然不怕你的。”白瑤的聲音輕輕傳來,竟是那般細柔,像是囈語噥噥。
“方才見了,我還以為認錯了,不想白小姐會在秦府。”安子卿忽而抬起臂膀,那牡丹優雅一縱,跳到了白瑤懷裡。
她順手在牡丹背上撫了幾下子,抬眼道,“這話兒原該我說的,安公子怎地在這裡了?”
如蔓靠在牆壁後頭,聽得並不真切,不知為何,瞧見那二人相熟的神態,讓她很是不舒服。
安夫子同自家講話時,總是嚴肅認真的,從沒有這般泰然了。
過了片刻,秦玉衍等人從遠處走來,白瑤也打屋後頭出來,可安夫子卻不見了人影兒。
“三弟猜的妙,當真是尋到了。”秦婉蓉一喜,走過去摸了牡丹一下,那牡丹就伸了爪子,一副牴觸的姿態。
如蔓站在樹影裡瞧著,眼前盡是牡丹在安夫子懷裡安詳的模樣。
他們…應是相熟已久了罷。
尋貓兒一事,就此作罷,幸得牡丹安全而歸,皆大歡喜,眾人都鬆了口氣兒。
白瑤只說在屋後尋見了牡丹,卻將遇到安子卿之事略了過去。
第二日,如蔓到了書舍,依舊靜靜聽書。
那安夫子正經地講完書,輕輕走到如蔓桌兒旁停住了。
“若是有疑惑,皆可問我的。”他的聲音依舊是特有的疏朗,如蔓沒抬眼,也沒回答,只搖了搖頭。
墨書墨畫一旁收拾了,安子卿也不多問,握了書卷,尋了靠窗的靠椅坐了。
如蔓走到門口,卻又折回來,似是想了許久,才微微垂了眸道,“夫子可是喜歡貓兒?”
“何有此問?”安子卿不禁轉了身子,頗為尋味地瞧著眼前兒的女子。
“牡丹。”如蔓舌尖輕吐,只說了這兩個字。
安子卿神色一頓,當下便明